然被打动,也许天生敏感的动物特性。
覃惟湿漉漉的眼睛迎上这漫天极致的蓝,看远处的山与海,山还是山,海还是海,她的失落被这静谧治愈。
“对的。”她点头喃喃。
这一刻也转瞬即逝,彻底陷入黑暗,院子里亮起了灯。
周珏问她“我们也会结婚的,对吗”
覃惟侧头看着他,这里有只有他们两个,天空偶有鸟鸣,再无别人。
她看见了他手里的戒指,没有办法像回答上个问题一样点头了。
“vivi,我们的开端总充斥着试探,保留,退路。”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这些年里,我们也总是凭着冲动在一起,不断地碰撞伤害,可又希望在对方身上得到确切的爱。”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开始恋爱对她来说只在乎体验感不在乎结果;他也只是想陪着她走一段,不确定有多远。
两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根本就走不下去。
“我总是在权衡计算,可即使得到必然的结果。在选择的岔路口偶然遇上你,这些结果全都不成立。因为我总是会走向你。”
这是一段很平静的话,她的眼皮却又开始肿胀,产生钝痛。
她看见他的眼圈也红了,有微微的湿润,“vivi,我爱你,没有条件。”
这是覃惟第一次看见他哭。是他自己在求婚,为什么要哭呢
“答应我,或者不答应我,你始终有权利。你的人生还是会有无数个蓝调时刻,在日落之后作为增色,治愈残留心底的不快乐。”
第132章
九月中旬,早上七点。
覃惟被一阵铃声吵醒,她摘掉眼罩,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囫囵摸着,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宝宝还没起床”
“妈妈,现在才几点”覃惟勉强睁开一只眼看时间,“还有,你和老爸能对我换一个昵称吗我多大了,被别人听到很丢脸的。”
“呵呵。”妈妈嘲笑她“是谁哇哇大哭的时候喊妈妈”
覃惟笑了声,从床上起来去浴室,妈妈这次打电话来主要是讲三件事。
她一边听着一边洗漱,第一件事是她的新工作,妈妈比较在意的是“公司会不会以你在这个年龄比较敏感,关心你的婚育问题”
覃惟说“我的新老板不打探我的私生活,公司更是不关注婚育,这是员工的隐私。你要相信,我拿到offer,只因为我是最合适的候选人。”
“那就好。”妈妈听后松了一口气,说第二件事,他们希望用覃惟的名字在北京投资一套房产,其实就是给她买的。
覃惟也说得从长计议,看行情。
“行,你要记在心上。”然后妈妈终于说到第三件事她和周珏的结婚事宜。
显然,这是长辈们最关心的,双方家里人要见面,协商日期,婚礼的各种安排等等,听起来很繁琐,覃惟洗脸的时候皱了皱眉。
太多事情了,好在爸爸妈妈下个月就会来北京。
妈妈很兴奋跟她描述看上了veraang的某个系列婚纱,很适合她,覃惟妈妈养她的心情,就像打扮自己心爱的洋娃娃,看着她长大成人,看着她变好,要她精致漂亮。
覃惟再次说了声好,洗漱完去衣帽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