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却不是她一个人、而是团队的事情,双方斗争愈演愈烈,对手急了就会乱攀咬。
覃惟只希望竞聘能够尽快结束。
但是这一件事情结束了,后面还会有无数的争斗。她身处利益的中心,就没有办法停止。
正皱着眉,那边领导们为了元旦活动过来了,覃惟其实还没有看到周珏,她只是看到了jiy进来,就条件反射地觉得他会来。
她又开始怕enzo了。
于是快速躲到后面仓库,帮朱迪做每个月例行的大盘点,朱迪手里拎着厚达一本书的表格,“还是你最听话,其他人看ta不在,都要上天。”
覃惟说“我接待了两个小时的客人,情绪消耗太多,正好过来换换脑子。”相比于面向人,她内心更喜欢这种面向货品的工作。
她盘了快一个小时,听见er喊她去帮忙给大家准备喝的,领导们开会开得口渴了。
覃惟已经熟知每位领导的口味,把饮品做好,像个咖啡店服务生一样端进去。她快速进去又出来,连人脸都没有抬头看,更是不确定周珏今天在不在。
她再次回到仓库,这次待的时间门更久,直到听见前面有动静,人是要走了,才悄悄探出头来,果然看到南门路口,周珏上了车。
看到他的一个黑色背影。
覃惟至此才松了一口气,慢慢走出来。
周珏坐在车里,觉得怪异,车玻璃是黑色的,他侧头看了一眼有人在探脑袋。
他不解地皱了下眉,她为什么又变成原来的样子
覃惟觉得委屈又无奈,因为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enzo。她曾在秋天的时候告诉朋友,好想拥有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其实应该是带有爱抚,还有欲望的性质。她奢望周珏能给自己的喜欢一些回应,或者抱抱她。
这种望眼欲穿又磋磨的感受,使劲儿击打着她。
她知道自己很没有出息,像十几岁的少女,幼稚。心里喜欢谁却不敢宣之于口,只能自我消耗。
高考尚且有个誓师大会,冲刺阶段,人一旦脱离了酒精,就暴露胆小懦弱的本质,她都不敢看他一眼。
再次去周珏家做饭,心情也变得诡异,还有心虚。
她知道他不想跟陌生人见面的目的是什么,减免社交,暴露隐私,自己也是一样的想法。
可是现在她却怀揣着对enzo的许多了解,走进他的家里,看到他生活的居所,知道他在生活里有强迫症,不喜欢植物,屋子里不可以有强光。
这算不算是侵犯隐私
如果是在玩一个游戏,就像她第一次来到他家里联想到的那部电影,男女主互相知道对方的身份后,关系就该立即结束。
可是覃惟在早上八点十分打开那扇门时,下意识去看客厅的那盏落地灯,原来它是一直在亮着的,并不是因为她的动静而打开。
她送给他的橙红色小柿子还挂在上面。
覃惟有过怀疑,只是类似的一个小玩具,或者enzo把她送的礼物转送给了别人,但这两种猜测都不成立。
这个房子里的香味,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覃惟一下子思考了太多事情,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神经病了。她还有点害怕,怕这样的巧合弄到最后不好收场。
毕竟在公司里,他还是她的上司。
这天她提前半个小时就把事情做完了,莫名担心周珏会提前回来,万一撞上了尽管这一年他们从来没有遇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