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垂着眼眸,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打疼你了吗?真是对不起,我,我以为打着了一个大家伙儿,要发财了呢!可是你要是受伤了,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这男人很可怕,周身都泛着冷意。她现在这副小身板儿,可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装怂吧!
小丫头儿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偶尔的一抬眸,睫毛颤颤的,像极了受惊的小鹿儿。
男人手下的匕首避开了她的要害,眯着眼睛审视着她。
一脸的菜色,破旧的穿着,枯瘦的手指,怎么看都是穷苦人家女儿的打扮。
但是,她那一双眼睛,清凌凌的,有着跟年龄和身份极不相称的澄明和沉静。
她的话,能信吗?
害他的人手段层出不穷,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呢?
男人存了试探之心,明晃晃的匕首狠狠的插向凌月的心口儿。
我靠!
凌月来不及多想,就地一滚躲过了一劫。
“你有病啊,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伤了我给你治病,这么点儿小事儿你就要杀人?”凌月瞬间就炸了,爬起来叉着腰喊道。
法治社会······哦,不对,现在没人跟她讲法制了。
小小的人儿,大大的气势。
就这身手,是个农家女?
男人杀心再起,是他轻看了她。
凌月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劲风袭来,她灵巧的一侧身,堪堪避了开去。
无论前生今世她凌月都不会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躲避攻击的同时,她一记侧踢以完美的角度踹了出去。
“扑通”一声,那男人应声而倒。
这么弱吗?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
“想杀我?回家再练几年功夫去。”凌月嘚瑟的一扬眉,心情大好。
男子倒地不起,半天没有一点儿声息,连倒下去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凌月一呆,那个,她不会把人踢死了吧?
她前世是跆拳道黑带三段,可现在她是一个小女孩儿啊,依然有那么大的力道?
“哎,你快起来啊,不要紧吧你?”凌月拿起一根树枝捅了捅他。
兵不厌诈,她的警惕性高着呢!
她慢慢的弯腰,蹲在了他的身边,伸手一推他,却沾了一手黑乎乎的东西。
血?黑色的?
凌月这才发现他的肩头衣衫破裂,皮肉翻卷,伤口处有黑色的血液渗出。
这是受了伤,而且中了毒了。所以,他对自己的狠厉只是自保?
怎么办呢?凌月对着这个昏迷的男人一筹莫展。
他伤得不轻,凭自己的本事救不了他。请大夫吧,她还没钱。最关键的是怎么把他带出深山?
自己是来打野味儿的,现在可好,打了这么个大玩意儿!
要不,就把他扔在这里任他自生自灭?
她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来历,但是这身负重伤,手执利刃,一定不是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