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弦在桌子下踹了欧小楼一脚,欧小楼反应过来了,赶忙把手上的水晶手串全摘下来,用纸巾小心翼翼包好,放在口袋里。小布丁在一边暗暗吐舌头,心想这可都是自己害了欧小楼,忽悠他买这么一大堆水晶串儿。
朱宇坤挥挥手,笑着说:“别紧张,别紧张,我只是提醒一下大家注意这一点。”
“没事,爸您放心的大胆的随时随地的尽管提醒我们,只要你肯教我们,什么都好。”何弦撒娇地摇着朱宇坤胳膊说道。朱宇坤直笑,给他挟菜吃。
“坤叔叔,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正式开始教导这三位徒弟啊,你要是还不愿意,我就先替他们另找师傅啦。”蒋桥故意开玩笑地说道。女人的敏锐直觉告诉她,今天朱宇坤忽然请大家一起来吃饭,肯定是有些原因的。
“吃完饭聊,吃完饭聊。孔子说食不语,寝不言。你看大家这一句又一句的,菜都凉了,这鱼一凉就有了腥气不好吃啦,赶紧趁热吃。”朱宇坤说道。像花蕾、小布丁这种姑娘都知道自己是客人,非常拘谨,一听到有人说话,就会下意识停下筷子,为了让她们也能安心多吃点菜,朱宇坤特地就不在饭桌上谈比较严肃的话题了。
既然朱宇坤发了话,大家就给纷纷去挟鱼吃,鱼肉鲜美丰腴,一旦尝出滋味来,就停不下筷子,很快也不用谁招呼,大家就认真吃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发出“好好吃”的赞叹声。
吃完饭,花蕾与小布丁主动要求洗碗和收拾桌子,让朱宇坤休息。蒋桥和上官妙然自然不愿意洗碗,便沏了茶,陪朱宇坤坐在沙发上聊天。欧小楼去上洗手间,何弦在洗手间门口堵住了他。
“喂,你,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和那个小布丁!”何弦开门见山问。
“瞎说什么啊……”欧小楼躲避他。
“我瞎说,看你脸都红了。吃饭的时候你俩一直在眉来眼去,菜挟来挟去,还敢说没有奸情?”
“说的这么难听……舅舅你真是……太三八了……”
“我三八?我是长辈,我还管不了你?喏!我可提醒你,你是要马上参加比赛的人,态度要认真。还有,谈恋爱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将来是冠军,你有大好前途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谈恋爱这事吧必得认真才能往下谈,就说那个小布丁,你得弄清楚她的来历背景、学历家境、工作工资,全要调查清楚了才能谈恋爱知道吗?”
“舅舅,你有病吧。”
“小心我削你啊。”
“舅舅,你可别忘了,小时候打架你没一次打的过我。”
“嘿呀,胆肥了吧你,敢提小时候的事了是吧。”何弦拍他,欧小楼也拍他,两个人像两只猫一样互相挠了一阵。
欧小楼推开何弦,说道:“舅,你真是,你真是药不能停!你看看我,一穷二白的穷光蛋,就算我乐意,人家姑娘也未必看得上我,哪还轮得到我去挑三捡四。再说舅舅你了,女朋友换得像跑马灯那样换,什么时候看你认真谈过恋爱?你哪有资格说认真谈恋爱这件事?”
“呸,舅舅不一样,舅舅有慧眼,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什么是合适的,什么是错误的,过尽千帆依然可以精准的捕捉到精品。而你呢,你忒老实,像你妈,待人掏心挖肺的,要是遇到了好女人还行,万一遇上坏女人你还能好?为了爱情能被骗得倾家荡产啊,想想你妈。”
“别拿我妈说事,还有,小布丁怎么就坏女人了。”
“喏,喏,漏馅了吧,着急了吧,替人说话了吧,我看你就是动了心,好好好,你要是不好意思问她家庭背景工作工资,当长辈的我来,我对她也没恶意,就是想增加一些了解,知己知彼,恋爱不败。”
“舅舅你别别!别胡闹!”欧小楼和他扭成一团。两个人又像两只猫一样互相挠了一遍。
“停手,停手。放心,舅舅不会直接去问小布丁的,舅舅多聪明的人,花蕾是她闺蜜,又是我的‘未婚妻’,我可以找花蕾旁敲侧击,问出点什么来。”
“根本不需要你多事。”
“我是长辈,你的婚姻大事,谁都不管我也不能不管,我要对得起你妈!”
“舅舅你真是烦人。”
两人说到这里互相一推,各自气鼓鼓地往外走。
客厅里,上官妙然正在问朱宇坤那本笔记的事情,询问他是否可以把笔记借给自己看看。朱宇坤十分大方,丝毫没有藏着掖着,对他说道:“你拿着看吧,只是我以前年青,有些东西记的并不全面,有些又纯粹的是在记录理论,过去的创意构思放到今天来看跟不上时代,这本笔记,当参考可以,要想有真功夫,还是要结合实际。”
蒋桥点点头,对上官妙然说道:“看这本笔记对你来说确实是早了一些,等你打好了基础,真正入门了再看,那时才有帮助。”
上官妙然点点头。这时候何弦走了过来,一屁股在上官妙然边上坐下,拍着他的肩膀,开玩笑地说道:“趁我们不在,偷师啊?”
上官妙然只是笑笑,没说话,何弦对欧小楼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小楼啊,过来,上官都在认真请教我爸呢,你也过来听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欧小楼虽然烦何弦,但知识还是想听的,于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何弦自己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小飞你去哪呀?”朱宇坤问。
“帮忙洗碗,这么多碗哪能全叫客人和蕾蕾洗呀。”何弦往溜。
“你也别先忙着洗碗了,你叫厨房里的两个姑娘也过来,我有事要宣布。”朱宇坤说道。原本想溜进厨房找花蕾和小布丁搭话的何弦一听,也顾不上搭话了,先把花蕾和小布丁叫了出来。大家在朱宇坤的座位边围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