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号也想这秀姐虽然如狼似虎,但毕竟是个女人,怎么会这么粗鲁暴力的,原来是被人下了药,他伸出手指在秀姐脖子后面一处穴位上用力一点,秀姐就软在了地上。
秀姐不是普通的女大学生,是白虎帮的女老大,没有那么容易被人下药,是谁这么大胆敢对一个女老大下药?
按说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之前那赵大盛就敢,但赵大盛昨天被女警黄文丽押走了,难道又被他逃出来了?这个不太可能,赵大盛这会是黄文丽的重犯,黄文丽肯定严加看守,应该不是赵大盛,那除了赵大盛,白虎帮里面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
难道是昨天在饭店见过的那王通,那王通虽然有实力给秀姐下药,但他可是反对赵大盛的,看他的模样好像对白虎帮还挺忠心的,他怎么可能给秀姐下药?
林号看秀姐被下药的时间也没多久,应该是十几分钟之前的样子,十几分钟之前秀姐应该还在来百合村的路上,在路上意味着她在车上就被人下药了,能跟她坐同一辆车的人,一般都是她的亲信,难道是她的亲信下的药?
想到这里,林号不由地感叹有些女人用人真是不会用,往往都栽在自己亲信手里,比如说之前那赵大盛,如果秀姐昨天不踹了他,早晚也栽在赵大盛手里。
林号想着既然有人十几分钟前敢对秀姐下药,就意味着马上就有好戏看了,他们给秀姐下药,当然不是只是想让秀姐来便宜一下自己,或者让秀姐来榨干一下自己;秀姐虽然如狼似虎,但也算得上很有姿色,如果她不是白虎帮的女老大,打她主意的男狼也不会少,给她下药的人肯定另有目的。
把晕过去秀姐放自在自己后背上,林号沿着旁边的梯子往阁楼上爬去。
林家房子的结构是中间一个大厅,两边各有两个房间,大厅跟四个房间虽然都用墙隔开了,但阁楼上是互通的,可以自由穿梭到任何一个地方。
从药房的阁楼上穿到大厅的阁楼上,林号把秀姐从自己背上放了下来,他先在秀姐脖子后两处穴位上分别点了两下,再从身上拿出一个香熏包放到秀姐的鼻子下。
林号这种香熏本来是专门用来解酒用的,但对中了摧情药的秀姐好像也很管用,秀姐很快就清醒过来了了。
秀姐仿佛还知道怎么回事,看自己在一个光线暗淡的阁楼上,她忍不住问,“林号你……这是哪里啊?”
林号竖起右手的中指放在嘴唇边说,“嘘!”
这时秀姐听到有两个脚步声从外面走进下面的大厅来,很快有人开始说话了,只听一个声音说道,“虎子你说这姓林的小子能招架的住咱们秀姐吗?”
那个叫虎子的笑道,“当然不能,秀姐不吃我们的药,之前都把赵大盛那瘪三整成啥样了,这林的就算是铁打的,也吃不消我们秀姐啊。”
“真的好可惜,便宜了姓林的这小子。”
“怎么田仔,你还对秀姐有想法?”
被下面两个家伙这么一说,秀姐不禁有些脸红,她从没想过自己给手下带来的是这么个印象。
下面那个两个人还在说话,只听那个叫田仔的笑道,“在此之前我是有想法的。”
“现在呢?”
“现在连通哥都反她了,我当然就,嘿嘿……。”
“要不然咱们怎么能成为兄弟呢,都想一块去了。现在估计姓林的那小子也沾上了秀姐嘴巴上的药了,等会我们进去先把姓林的那小子做了,再把秀姐拉到哪个地方去玩玩,再送到通哥那去。”
“哈哈,要的就是这个好主意……。”
那个叫虎子与那个叫田仔的对话,被大厅阁楼上的林号和秀姐听得清清楚楚。
林号心想原来给秀姐下药的真是昨天在饭店见过的那王通,昨天那王通还摆出一副正义凛然、对白虎帮忠心不二的模样,谁知道今天就让人来秀姐下药,这家伙其实跟赵大盛差不多是一路货色。
当然王通对白虎帮忠心不二,从理论上讲也不一定要对秀姐忠心不二,白虎帮跟秀姐毕竟是两个概念,可是即便是两个概念,你一个白虎帮的元老,也没必要使用这么下三烂的招数吧?让两个小瘪三来给秀姐下药这么龌龊的事都做的出来。
秀姐却心都要碎了,她没想到这王通不但给自己下药,还敢公然造反。
大厅里的虎子跟田仔已走到药房的外面,二人抢着靠着门听药房里的动静,他们其实是很想听秀姐的叫唤声,他们很早就听人说过秀姐叫唤的声音特别疯狂,他们想亲耳听一听。
二人靠在门上听了一会,什么声音都听到,既没有听到秀姐的叫唤声,也没听到林号的声音。
此时蹲在大厅阁楼上的林号心想这王通真是个傻X啊,派这么两个蠢货来暗算秀姐跟灭自己的口,像这样的货色,就算再多派十个来也是饭桶啊。
只听阁楼下的虎子说,“怎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田仔说,“是不是这么快就累趴下了?”
“也有这可能,毕竟这‘一香散’很多人都扛不住。”
“这个‘一香散’的药效是多久?”
“两个小时左右吧。”
“那还早着呢,先看看这房子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反正那姓林的以后用不到了,我们替他用掉吧,也算是送佛送到西。”
“看这家徒四壁的,应该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赶紧办正事要紧……。”
二人轻轻推开了药房的门,药房的灯就在进口处,虎子伸手开灯,他们相信“一香散”的药效,即便秀姐跟林号是两匹马,这会也没力气起来能对抗他们。他们这一次很有把握,因为他们亲眼看到秀姐喝了他们伴在矿泉水里的“一香散”。
孰料药房里没人,田仔冲进去到处翻,都没找到秀姐跟林号的人影。
虎子脸色一变,感觉有诈,转身扑出了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