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竟然是这样想我的,”心神过于紧绷,她连自称都忘却了个干净,瞪大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在您眼里,我就是沈氏口中所说的一样,为了不嫁进沈家,什么都能做的女人吗?”
祁君逸从问出那句话开始,目光就一直专注的看着她,那些再细微的神情变化,都被他一览无余。
他根本没有指望从她嘴里得到答案,这个折磨他两辈子的问题,他要自己判断。
听见她的质问,握住她下颌的手轻轻一颤,而后缓缓松开。
她皮肤娇嫩,被他掐着下颌这么久,面上两枚指印十分明显。
他看了一眼,低头去亲。
已经恢复了自由,但姜翎月连别开脸都不敢,手握成拳,仰着脸一动不动让他亲。
很快,他的气息开始紊乱,唇顺着下颌贴近她的唇。
距离很近很近时,他停了下来。
“月月…”
姜翎月清楚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下。
他道:“你们最亲近时,是怎样的?”
姜翎月呼吸一滞,正想着该如何应对,就听他又道:“说实话,那是入宫前的事,朕不怪你们,朕只想听实话。”
“……”或许是他眼神过于可怕,仿佛能穿透人心,或许是担心自己撒谎被看穿后,他又会没有底线的胡乱猜测。
总之,姜翎月真是信了他不会怪他们的邪,竟然真的选择对皇帝说真话。
她颤巍巍的启唇,“抱过…”
话落,见到面前男人倏然锋利的眉眼,赶紧道:“就一次!也并没有其他歧义。”
祁君逸咬着后槽牙看她。
抱过!
谁给她的胆子,让其他男人抱过!
还没有歧义!
他是男人,一个男人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有没有歧义他能不知道吗?
姜翎月缩了缩脖子,继续解释,“他带我去酒窖,需要翻墙,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抱着翻墙啊…
瞬间,就有画面在脑中浮现出来。
祁君逸面色一变再变,磨着后槽牙道:“还有呢?”
“……什么?”
“除了这一次抱了你外,还有呢?”
“没了!”自己都说了实话,他还要多想,姜翎月顿时急了,竖起三根手指道:“臣妾愿意起誓,除此之外,若还叫陈子泝抱过,此生不得……唔!”
剩下的话,被他死死捂住,说不出来。
“住嘴!”他瞳孔隐隐有些发颤,厉声喝斥,“不许胡说!”
那个字,是他的禁忌。
前世元宵节,他从太极殿匆匆赶回,见到的却是她渐渐冷下去的身体时,这个字就成了他的禁忌。
后来的日子,阖宫上下到朝野内外,乃至天下万民都知道,长月殿已薨的贵妃娘娘是他的心头肉。
是他嫉恨的发狂,尚且顾及她的身体,不敢多质问一句的心头肉。
没有人让他愿意这样隐忍过。
所以,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就是在生生剜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