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人类不在同一个物种维度,没有任何共情同理
心的怪物。
之前还有理智,现在呢?
尤黎怕得很厉害,他听见了很细微的“咔嚓”一声,随即他就从人的怀里跳了下来,大脑里只剩下门的位置。
他不要待着这,他要去找04。
好可怕,好可怕。
几声碰撞声响后,尤黎在离门只有一线只隔时猛然被脚上的反作用力弄得摇摇欲坠,像蝴蝶一样摔倒。
他狼狈地趴在地面上回头看,看见自己的脚上连着一条绷直了的锁链。
镣铐牢牢锁在床柱上。
尤黎像没反应过来,久久盯着那细长链条,应激到一种程度后,连思维都变得混沌。
只有身体在不自觉地细微发颤。
尤斯坦站起身,黑靴踩过他的身旁,踏过他脸侧的路,手微微一抬,破了个洞的大门立马换了和一扇完好无损的做了替换。
唯一的出口也被锁上。
尤黎的视线里骤然陷入一片漆黑,现在是白天,之前有窗户,他没有开灯,但现在这间房都不知道换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窗的地方被严实的墙堵上。
他被关在了一个黑暗又狭窄的空间里,
他被锁在了床柱旁的地板上。
未知是最可怕的。
尤黎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黑暗里一点动静去猜对方在哪,做了什么。
但他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更难提去辨认。
在长久的沉寂又仿若刻意的折磨下,连漫长的等待和寂静都是让尤黎提心吊胆的存在。
他惊惶地注视着周围的一片黑暗,于是黑暗里突兀地伸出一只手将他大力从地上抱起来时,都显得无比骇人。
有人在黑暗里和他说。
“和我一起待在这,不用待六百七十一年,六百七十一天也好。”
论天算也不行,那就分、秒。
尤黎被抱得很紧,以致于他有一种和另一具身体打碎重组,重新恢复成一体的痛感。
尤斯坦贴在他耳边,低声和他说出了这句话。
气息也跟着凝在一侧,让尤黎的耳颈都烫出一种惊人的疼意,他恍惚地眨了下眼睛。
少年真的很好哄。
尤黎吸着气去求人,“可是我不想被关在这里,太久了,太久了,少陪你一点好不好?”
尤斯坦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静了片刻后才说,“不好。”他声音暗哑,低沉着又重复了一遍。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