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一拍脑袋,临时想到了完美的破局之法。
说不定姬文逸争气点,会将她偷运走,她就假装并非她所愿,一边借助姬文逸的力量愉快地逃婚——这也是一个办法。
总之,不要被可怕的现实吓倒了。
叶晓曼心里呐喊着,淡定地瑟瑟。
嘉应白衣顿地。
唇轻启,皓齿莹白。
他死死地咬着他手腕上的佛珠。
叶晓曼在问他话。
“嘉应,你是谁的?”
嘉应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是妻主的人。”
叶晓曼:“你就这么喜欢……”
嘉应低声重复:“喜欢,好喜欢。”
他就喜欢被她这样对待。
当她的伥鬼。
灵魂、全身心被她操纵着,从此她才是他供奉的神灵,他的主宰,他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她要他生,他就生;她要他死,他就死。
他不需要自我。
信徒的责任,是无私地奉献,无尽的供奉。
信徒唯一想寻求的回报,仅仅是神灵的爱。
“我好爱,好爱你。”
嘉应哭着说:“求求你,千万不要抛弃我。”
叶晓曼用手帕给他擦眼泪,“不会的。”
得到神灵的回答后,信徒终于恍惚地笑了。
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在责备嘉应:你不觉得耻辱吗?
嘉应听着愤怒的诘问,笑容更深。
“本圣子,觉得很荣耀。”
低贱的反面不是高贵,而是要贱到底。
生命在于宽度不在于长度,他绚丽地绽放过,就足够了。
世家,身份,声名,全抛诸身后,那都不重要,跟她比起来,那些无足轻重。
“本圣子,只要神灵爱我,就可以了。”
嘉应是,欢喜的病人。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叶晓曼。
“圣子?”
“国师?”
“尊师?”
嘉应听到帷帐后,有无数的声音在喊他。
滕王的掷杯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