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打不过就跑不是很正常吗?
药菀看着那一道如同洄游的鲟鱼一般逆流而上的琉璃光彩时,不禁微微一怔,随后便看到了那刺眼的光芒与恐怖的高温骤然在自己的眼前爆发出来,药菀不禁下意识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最后映入眼中的也只有是刺眼的光焰迅速吞噬了眼前的魔像与之滔天的魔气。
实在是震撼的一幕,药菀微微愣神,而有些错估了那火莲爆发出的恐怖能量,强烈的冲击与异火烧尽魔气的罡风顿时将药菀的身体猛得往后边一推,她不免地一个踉跄,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
萧炎见状自然立刻便迎了上去。
药菀被异火罡风卷走的时候,一下子还有些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萧炎这火莲的威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她都不知道?
还是还未曾等她自己稳住有如狂风之中被卷上云霄,飘荡不已的落叶一般的身影,她的后背便轻轻撞上了一个怀抱,将她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药菀眨了眨眼睛,微微一怔,便是此刻不需要什么额外的言语,她也能猜得到此刻用胸膛接住自己的到底是谁。
“没事吧?”
萧炎轻轻咳嗽了一声,仿佛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一般,不禁说道。
天地良心,他倒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菀姑娘似乎被自己的火莲余波席卷到的时候,自然是关心则切,想也没想地便上前接住了他。
只是接住嘛,也总是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的……对吧?
在那动人的温香软玉入怀的瞬间,萧炎的心中顿时跟着涌上来的却并不是那一份萦绕心头,仿佛丝带拂过鼻尖带来丝丝心痒痒的旖旎,而是一句下意识安慰自己的辩解。
毕竟他实在是太了解菀姑娘了,了解到接下来她可能会说些什么都显得一清二楚,因此还这不是还没等人家发作,心里就连怎么辩解都已经想好了吗?
虽然菀姑娘肯定不会怪自己的,但是这个流程总归是要走一走的,要不然人家岂不是很没面子?
萧炎的心中尽是了然,伴随着火莲爆炸产生的滚烫罡风以足矣灼伤皮肤的温度与击碎巨石的力度自两人的面前扫过,却被两人无意识张开的异火屏障将之拦截,只留下一缕顺着罡风钻入萧炎鼻尖的来自于药菀的幽香。
不过她倒是没有主动开口,不管萧炎此刻是怎么想的,但是若是她如今主动开口,那不就成了自己主动撩骚了吗?
她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何况萧炎多少还是有些分寸的,又没有暗戳戳对她动手动脚的,这点信任自然还是有的。
自己的毁灭火莲的确是击中了那魔像,也的的确确将那魔像彻底消灭了,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是对于自己的火莲是否连带着那斗宗巅峰的吞灵族强者一切灭杀却不好说了,最起码萧炎的确没有这样的“手感”。
而就在眼前的五色火莲怒放之时,药菀却并没有在萧炎的怀中多做挣扎。
等到炎火散去,还没等药菀开口,萧炎便主动退开了几步,与药菀保持了最基本的距离,他这样主动,反倒是让药菀有些不太适应了,连带着那妙曼的娇躯也跟着暂且僵硬了一下,明显是没有怎么反应过来。
对于菀姑娘的反应,萧炎倒是挺不适应的,毕竟这个时候不就是应该菀姑娘主动问些什么吗?什么都不说的话,他还有些怪尴尬的。
既然如此,这吞灵族的斗宗巅峰强者又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心中的理智告诉自己若是这种场合之下继续和萧炎保持着这样的亲密接触,迟早要出事,但要是乱动的话,貌似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反而很容易弄巧成拙。
不过还好,菀姑娘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他,这让萧炎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浊气。
药菀轻哼了一声,注意力依旧停留在眼前的火光与逐渐散去的火莲虚影之中,一句话也不曾说。
和她扔给自己的丹药、卷轴上的气味很像,却又有些不太一样,透露着一丝灵动的鲜活……萧炎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样形容,反正的确是一种似是而非的奇怪感觉,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而后,他的注意力也转向了那一道逐渐消弭的火莲虚影,却不禁隐隐皱了皱眉头。
如果不是从外边来的……总不可能是这远古遗迹之中的土著吧?
同时回过神来想想,为什么这远古遗迹之中会出现吞灵族?光是想想便让人是觉得格外蹊跷了,总不能说这吞灵族是跟着他们的脚步一起追来的吧?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且不说他是怎么跟过来的,光是没有进入这远古遗迹的菀姑娘别说是斗宗巅峰了,只怕是斗尊巅峰的强者也无法逃过她的感知。
萧炎不禁猜测道,但是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有这样的可能,毕竟这远古遗迹之中居然还会有人类建立起来的城镇,怎么想都不太对劲,与之相比,会存在生存在远古遗迹之中的吞灵族都显得如此合理了。
不过这里究竟有什么暂且不说,只怕是猫腻与秘密肯定是不会少了。
而当火莲的光焰散去之时,萧炎和药菀看到的却并不是一個重伤的蚀舆,而是一颗漆黑的魔茧,在异火彻底散去之后,那魔茧也随之破裂,蚀舆也伴随着恶臭的血水一起重新显露出那扭曲的身形。
“啧,居然还有一人拥有异火?这下棘手了。”
虽然那魔茧替蚀舆尽可能地规避了异火对于吞灵族那近乎恐怖的克制效果,但这显然不是消耗很低,想用就用的招数,蚀舆不动声色地甩掉了身上的血水,看着药菀与萧炎,微微皱眉,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有些轻敌了。
而且那个男人明显比那个女人要更强。
居然一人拥有多种异火?当真是见了鬼了,本以为出来走走也不过只是打个牙祭,却不曾想这牙祭打得差点崩了他的一口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