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分钟左右,石磊起针,又命关海平将姿势改成侧卧,继续取18根针,将剩下的18个穴道刺满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外面天色就差不多黑了。
108大穴扎完,石磊走路都有点摇晃,扶关海平起来的时候,自己却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
关海平急忙出手搀住他,关心地问:“先生没事吧?”
石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缓缓摇头,然后就地盘坐,双手抱圆捏成法诀,按陈氏先祖传授的调息法,调息了半晌。
半小时过去了,关海平一直在边上看着,一声不敢出,生怕打扰了他,等见他缓缓睁眼,立马递上茶杯:“先生,喝口水。”
接过杯子,石磊喝了一口,抹嘴说:“差点要了我命,啧,你这病,真厉害!”
关海平满脸愧疚神色:“把先生拖累成这样,我这……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别忘心里去。”石磊摆摆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舒服!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这么多年了,就没这么舒服过,先生医术超神啊!”
石磊笑呵呵道:“一次见不到太大效果,过不了几天,你就旧病复发了,这样吧,以后每个星期我来给你治三次。”
看了看这个小破店,石磊又道:“下次去我家里针灸吧,你这个环境实在是……”
关海平深深鞠了一躬:“全听先生的,先生说去哪,就去哪!”
临走之前,关海平执意要请石磊吃饭,石磊拒绝了,说家里做好饭了。
想着来日方长,关海平不再坚持,返回屋里拿出铜球,恭恭敬敬递到石磊手上。
石磊推脱道:“你这个病少说得一年半载能治愈,中间还保不齐会出什么差错,现在给我不合适。”
关海平习武之人,脾气急,性子直,硬把铜球往前一推:“先生必须收着!通过今天这一遭,我算看出来了,我这个病只能仰仗先生,所以这玩意早也是你的,晚也是你的,晚给不如早给!”
石磊明白,他这是怕自己中断治疗,提前把好处给了,等于打个预防针。
为了让他安心,便笑着将铜球接了过来。
关海平见他肯收,心中一块石头算落了地。
进了家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石磊发现陈雨柔还没睡,准备了一些夜宵茶点放在茶几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在等自己回来。
石磊往陈雨柔旁边一坐,张嘴接着老婆递过来的蛋糕,咬了一口说:“妈呢?睡了么?”
陈雨柔点头:“睡了,你再尝尝这个饼干,特意为你烤的。”
石磊咬了一口,夸道:“甜。”
陈雨柔说:“甜么?我还怕太甜了,你吃不惯。”
石磊笑道:“吃得惯,再甜也没你小嘴甜。”
说完向着陈雨柔的红唇吻了上去。
陈雨柔回应着他,越吻越激烈,越吻越情动,最后石磊一把抱起她,走向卧室。
风停雨歇后,陈雨柔睡得很香甜,石磊看着妻子睡梦中都带着笑意的脸,心说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八年的婚姻,八年的苦难,一切都没白挨!
盯着身旁的“睡美人”看了一会儿,石磊依依不舍地下了床,悄悄来到客厅,从衣架上自己的外衣兜里,取出那颗铜球。
从关海平那拿到这东西后,他还没来得及研究,白天岳母一直在家,不方便。
去外面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摆弄,也不合适,只能趁着夜里,母女二人熟睡,拿出来看看。
此时,把铜球握在手里,石磊能够感到里面有一股精纯的能量在涌动,那无疑就是“魂精”。
人的身体很容易得到锻炼,只要方法得当,谁都能练就一身铜皮铁骨,甚至天赋好、有机遇,练至刀枪不入都不是不可以的。
但是想要锻炼灵魂就很难,不要说锻炼,普通人连灵魂的存在都感知不到。
灵魂强的人,会身怀种种神通,比如像陈家先祖那样,死后能把一缕残魂存放在玉佩里,还能把一生所学一股脑地灌注给别人。
从陈家先祖那得来的东西,现在石磊只能消化个一知半解,九牛一毛都不到,有很多高深内容,他受到能力所限,看不到,也掌握不了。
例如“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