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干爷爷,夜辰所知不多,只知道他与夜家息息相关,却并非大夏之人。
也许是境外炎黄。
“我与人打赌,他若能支撑一年,老生便归来,是他凭借自身能力,走入某些人的法眼。”
某些人,自然不是干爷爷自己,而是很多人?
夜辰总觉得,干爷爷这句话里带着一丝怒意,似乎对于某些人很是不满。
老人望向夜辰,目光又变的慈祥,忽然笑道:“只是没曾想,你小子先老生一步。”
“为故友完成夙愿,侥幸而已!”
“老生不是因你而来,可曾失望?”
“干爷爷不是救了我吗?”夜辰笑道。
老人哈哈大笑,抬手拍向夜辰的肩膀:“很好,夜家的孩子,本该如此!”
“干爷爷,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何境界!”夜辰提醒道。
“哈哈哈……!”
老人又大笑起来,很是豪迈:“老娄,糊涂啦,扯远啦!”
“有人为了私利,借三榜布局天下,有人为饵,有人为刀,有人便是那待宰之人!”
“你夜家便是那待宰之人,刘一也是待宰之人,不止是你们,天下棋子,其实,谁又不是棋子……?”
“巴伦是饵,苏珊是饵,东海死去的数百人,皆为饵料,他们的作用不止是遮蔽天下耳目,更能加深仇恨,让天下清水浑浊!”
“至于谁是刀,先前的小道小僧便是之一,他们也只是棋子……!”
“所谓神话榜,不过是一群能利用的棋子罢了,多为可死之人,而我,也只是几枚更大的棋子,那布局之人,又岂知自身也是棋子?”
老人说完,便再次握住夜辰的手腕,往前迈步而去,踏着虚空,一步百里。
他始终没有说出自己是何等境界。
但却等同于告诉了夜辰,若神话榜只是棋子,干爷爷却比他们大很多。
老人的话,也等同于为夜辰解开了,多日遮蔽眼前的雾霾。
有人布局,要搅混水,殊不知自身也在浑浊之内。
又有人要浑水摸鱼,进行反布局,便是如同干爷爷等人。
但夜辰却不知,那些人为何如此,干爷爷等人,又所图何物?
夜家历代家主。前往北朝,是否也与此有关?
于是直接向老人请教,老人的脚步又是一顿,与夜辰站在虚空,沉吟了好半晌,这才叹息道。
“若这天下,是一盘大棋,棋子分为黑与白,那么数千年前,这张棋盘上,只有一种颜色!”
“若这颜色为白,天下皆为白色笼罩之下,曾有人叫这种白,为武道祖地!”
“后来有些白子背叛了,成为了黑色,虽与白子力争,但依旧受白子制衡,白子为他们立下规矩,是他们的祖,他们的宗!”
“长此以往,仇怨渐浓,三百年前,白子自行灭武,黑子得以崛起,自然要血洗白子!”
“白子不死,黑子只能永远为孙,自然受四方讨伐!”
“随着白子势弱,黑子之间,也出现了间隙,分出了几条大龙,红与紫,黄与绿……黑子之间在争,更与白子在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