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瑶,魂若游离,眸光空洞,悔意如潮水般汹涌,苦涩的滋味在心头蔓延,直至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昔日之言,如今只余笑谈。楚阳兄,他已非池中物,翱翔九天,光芒万丈,夏淼之流,不过是其脚下尘埃。”
夏淼,一抹残影,颤巍巍起身,嘴角血迹未干,眼中唯有恐惧与震撼交织,呢喃自语:“赣省称雄,秦淮难觅敌手,楚阳之名,如雷贯耳!”
聚义堂内,风云汇聚,群英荟萃,共谋诛恶大计。
“北域楚阳,驾临!”
迎宾之声,如惊雷炸响,一道身影悠然步入,背负双手,步伐间尽显不羁。厅内喧嚣,瞬间凝固,针落可闻。
众人瞩目,却见楚阳身着寻常衣裳,年约弱冠,面容清秀,却无丝毫出奇之处,宛如人海一粟。
“这便是楚阳?平平无奇嘛!”低语四起,却难掩众人心底波澜。
洪家、莫家、党门、金刀王家,乃至张闻道等,皆是面色铁青,目光如炬,恨意与戒备并存。
楚阳淡然一笑,拱手为礼:“闻武联盛会,汇聚群英。楚某虽不才,却有一事相求,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言罢,躬身行礼,风度翩翩,尽显谦逊。然其谦逊愈甚,众人疑云更浓,暗流涌动,戒备森严。
韦飞龙,面带微笑,客气相邀:“楚大师,请上座。”
一椅横陈,直面群雄,似审判之台。楚阳眉头微蹙,旋即释然,悠然落座,党玲珑与鬼脚踢侍立两侧。
韦飞龙笑里藏刀,温言问道:“楚大师此行,所为何来?莫非意在武联之主?”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皆静待楚阳回应。
楚阳轻摇首,笑语盈盈:“韦会长言重了,楚某不过一介散人,修为浅薄,岂敢有此非分之想。”
韦飞龙心中稍安,复问:“那楚大师所求为何?”
楚阳眼神微敛,鬼脚踢悄然上前,手中画卷轻展,帝女花之姿,跃然于众目之下。
楚阳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在下寻觅一物,名曰帝女花,或许另有别名,但形态大抵如此。诸位若有线索,还望不吝赐教。”
……
韦飞龙瞳孔骤缩,心中暗惊。武联盛会,虽不乏功法秘籍、灵草仙丹的交换,却从未见过如此戏码——那楚阳,一个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杀神,竟主动现身,欲求一物,令人瞠目结舌。
他目光如炬,扫过那神秘莫测的“帝女花”图案,心中暗自嘀咕:“此等奇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楚阳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楚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环视四周,朗声道:“诸位武道豪杰,楚某今日来此,非为争斗,只为求一物。若哪位手中有这‘帝女花’,无论金银财宝,还是武学秘籍,乃至助您突破瓶颈,楚某皆能应允!”
话音未落,人群中一铁身巅峰武者嗤笑而出:“楚大师好气魄,三月化境?您当这是儿戏吗?”
楚阳轻笑,悠然品茗,云淡风轻:“儿戏?在楚某眼中,从无不可能。你若信我,三月之后,化境可期。”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道:“此人莫非真有过人之处,或是纯粹狂妄?”
忽有人戏谑喊道:“楚大师,我这有株假想的‘帝女花’,愿以百亿相卖,您可敢接?”
楚阳挑眉,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百亿?小事一桩。钱财于我,不过身外之物,为挚爱寻药,万金不惜。”
此言一出,众人哄笑,皆道其痴人说梦,却不知楚阳心之所向,远超世俗。
楚阳环视一周,见无人应答,略显失望,随即正色道:“楚某言出必行,若有帝女花消息,定有厚报。若无,便不打扰各位雅兴,他日江湖再会!”
言罢,楚阳转身欲离,韦飞龙连忙起身挽留:“楚大师且慢!您虽武艺超群,但杀戮过重,望能收敛锋芒,避免江湖纷争。”
楚阳转身,笑容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韦会长言之有理,楚某非嗜杀之人,但若有人执意送上门来,楚某亦不会手下留情。”
“送上门来?”张明丽闻言,怒不可遏,挺身而出,娇喝道:“楚阳,你竟将无辜之人视为猎物?今日群英荟萃,岂能容你嚣张!”
楚阳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无辜?在我眼中,善恶自有分晓。我所杀之人,皆是罪有应得。至于你,若觉不公,大可一试我手中之剑,看是否锋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