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少让她出门。”
“就怕她不听。”
刚说完,又看到余慕宝准备出去,林未巧把人喊住了,“宝大姑娘这是上哪去?”
余慕宝不耐烦地说:“用得着你管?”
“是用不着我管,就希望宝大姑娘出门在外,不要打着平荣伯府的名头。”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宝大姑娘不嫌丢人,我们伯府还嫌丢人呢。我已经喊来媒人给宝大姑娘相看的,没想到你竟然等不及,就要自己去。”
“你……”
余慕宝被揭穿心事,恼羞成怒,“你个下贱的老妈子,凭什么来管我?你真是脸大了!”
她说:“我脸再大,也没宝大姑娘你的大。姑娘就且留下吧,我喊媒人来,保管让宝大姑娘满意的。”
她让人去催石媒人来,别说余慕宝急着嫁出去,她都急着把余慕宝嫁出去,留在家里都晦气,影响气运。
不出半个时辰,石媒人就火急火燎地赶来,见着一脸幽怨的她和一脸不服气的余慕宝,小心地问:“妈妈,这么急是……”
她说:“上次托你的事,不知你找得如何了?宝大姑娘不信,还疑心我在诓她呢?我寻思着找人家的事,不是有媒人你吗?也用不着自己操心。”
夹在她们两个人中间的石媒人汗流浃背的,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找来的人家给她们看。
按照林未巧上次的说法,石媒人这次找的,都是非富且贵的人家,不过多数是填房或者是做小。
余慕宝听得老大不愿意,“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你说的这些人家,不是在侮辱我吗?”
林未巧乐了,“宝大姑娘,做人要凭良心?你又不是待嫁的黄花大闺女,又这个年纪,难不成还想做原配正室?”
眼看双方要吵起来,石媒人忙说有个姓郑的勋爵人家,家中有个尚未娶妻的子弟,正要议亲。
一听到是勋爵人家,余慕宝眼睛都亮了,“是公爵侯爵?”
林未巧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可真敢想啊。
石媒人讪讪地说:“是子爵。对方是家中幼子,只比姑娘小几岁,还未娶妻,就是房里有几个伺候的,不过不打紧,过去都能处置了的。”
余慕宝听得有些心动,她头婚就嫁得不算好,也想跟余慕烟一样,找个勋爵人家嫁了,富贵不愁。子爵比不上伯爵,好歹大小也是勋爵人家。
石媒人继续说道:“这郑家,家境富裕,家里除了有个爵位,在朝中也有人做官,事事不用操心。郑家比起其他的勋爵人家,要为富裕些。往往世家大族,几代承爵的,家中已是入不敷出,空有脸面。郑家不同,是实打实得富裕些。”
一番话下来,余慕宝老实了,半信半疑地问:“不是在骗我吧?还有这样的人家?”
“哎哟姑娘,这话可不敢这样说。我是做媒人的,哪敢骗人啊?这都是真真切切的,姑娘不信,大可亲自去打探。姑娘什么人,我哪敢骗呀。就是这郑家二郎,不常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