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卿卿躺在病床上,一个护士走过来抽了一些血送去检验。
和身下纯白的床单一对比,小家伙的脸毫不逊色,真的就白的像纸一样。
谭鸿儒站在旁边看了一会,他不知道卿卿之前是什么样的,现在看到这苍白的小脸,下意识觉得小姑娘身体病弱。
才三岁就虚弱成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她能不能平安长大。
“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傅斯淮说。
“你上次给我拿来的那支花,我培养出来两盆,一盆拿去送人了,一盆我待会儿让助手给你送来,你就放在这病床边。”
傅斯淮没想到他会说这些,漆黑深邃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惊讶。
他记得谭教授爱花如命,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一支花把自己给卖了。
压下心头的惊讶,他对谭鸿儒的态度更尊重了许多。
“我会想办法用别的方法救卿卿,那盆花谭教授留着吧。”
“你这人……”谭鸿儒说一不二,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研究所那边打电话。
只是他的手机太久没有换,卡的不行,翻个通讯录卡得一顿一顿的。
他误触了好几个号码,自己把自己气到了,走到旁边跟手机较劲去。
小芋圆盯着他生气的背影,扭头好奇地同傅斯淮说。
“爸爸,师父好奇怪。”
这一点傅斯淮不置可否,像谭教授这种一辈子没有成家,把全部精力奉献到科研上面的人,脾气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古怪。
不过,他弯唇笑了一下,“他对你很好。”
或许是因为没有孩子的原因,突然认了个三岁大点的徒弟,嘴上说着嫌弃,但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
卿卿哦了一声,虽然她没有感觉的很明显,但爸爸说好就是好。
“我也会对他好的!”小姑娘认真地说。
傅斯淮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盯着小家伙睡着。
他转头看了眼屋内,面前是还在和自己手机较劲的谭鸿儒,旁边是正在记笔记的营养师,新来的阿姨在听医生说如何吃药。
房间内还算安静,可能大家都看到卿卿睡着了,声音比刚才一下子弱了许多。
傅斯淮走出去,和助理一起去这层楼尽头的平台边上。
慕风把另一部手机递给他,“四少爷刚才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帮您回了。”
傅斯淮淡淡地嗯了一声,他抬手揉了下眉心,冷白的手臂上青筋凸起。
“苏南夕那边。”他的声音清寒,眼神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