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时间,等我们的酒酿好,保管银子哗哗来。”凌息仰头举起双手,好似天上真要掉银子,他随时准备好接住。
霍琚在旁看着,严肃的眉眼不自觉变得温和。
忙活一整天,霍琚实实在在挺疲惫,站久了的腿也有点胀痛,凌息烧了热水给他泡脚。
“你做什么?”霍琚见他拿过小凳子坐在脚盆前,后背倏然绷直。
凌息微凉的指尖触上霍琚的腿,霍琚一激灵差点把盆子踢翻,凌息手上一使劲儿,给他按住了,“别乱动,我给你按摩一会儿。”
“别……你不用这样。”霍琚不想凌息为他做这种事,他总觉折辱了对方。
凌息撩起眼皮,不解地问:“你反应干嘛这么大?”
他单纯按摩顺通经络,又没搞那种特殊按摩,霍琚为何一副如临大敌,逼良为娼的架势?
霍琚垂放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通常只有奴仆才会帮人做这种事,我怕辱没了你。”
凌息平静地撩起眼皮睨他,“你说这话不怕专业按摩的师傅打你吗?医馆的大夫也会给病人推拿按跷吧,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哪就辱没人了。”
霍琚哑然,“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果然只有从凌息口中才能听到如此与众不同的话。
未等他开口,凌息忽又道:“况且,除此之外,夫妻间也会吧。”
霍琚瞳孔倏然一颤,热意自脚底蔓延至全身,低头看看自己的腿,恨不得马上痊愈,这种日子再过下去,迟早会憋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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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修建好,凌息难得睡个懒觉,睁开眼睛已经日晒三竿,双脚踩上鞋子,怪不方便的,要是有拖鞋就好了。
伸了个懒腰走出门,霍琚正在院子里翻土,“早饭在锅里温着。”
“好。”凌息含含糊糊应了声,走到竹管前弯腰接水洗脸,昨天来吃宴席的村民,围着这玩意儿看了许久稀奇。
不必辛辛苦苦挑水回家,随时可以取水用,村民们蠢蠢欲动,也想弄一个,但他们不似凌息家距离山近,方便引水,最终只能想想罢了。
凌息用自制的牙膏刷完牙,直起身朝霍琚问:“大伯家是不是养了猪?”
“有。”霍琚头也不抬地回应他。
凌息咧开嘴角,决定待会儿薅点猪毛回来做牙刷。
昨天剩下很多菜,大家分着带了部分回去,夏天气温高放不了太久容易坏掉。
今早霍琚用昨天剩的菜煮了锅大杂烩,米饭泡在里面,汤汁完全浸入味儿,凌息挺喜欢的,不喜欢的人觉得像猪食。
吃过早午饭,凌息刚洗好碗,大门被人敲响,小姑一家三口过来了。
“我当你们没起呢。”小姑跨进门见两人都在,霍琚的土都快翻完了。
凌息把他们领进屋,小姑摆摆手说:“没事儿,我就来看看你们有啥需要帮忙的没。”
“小姑您太客气了,活儿昨天您都帮忙干完了。”凌息洗干净果子装进他编的果盘里端上桌。
“这东西挺好,哪儿买的?”霍垚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