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清不清白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可要是你的命没了,才是彻底没了,何况我说了,这个案子只是我提的,你改口拿别的案子转移视线,自然也使得。”
只是没那么可信罢了。
叶景虞还是不放心,又有些激动:“你是谢家人,这件事怎么可能不是谢家谋划的?不然你怎么会知道的……还是说叶家旧案,谢溥敢提出来,是有翻案的机会了?”
“诶——我只是托人找了一下积年的卷宗,知道有这一桩案子罢了,我今天没来过这儿!更没见过你!那什么叶少将军我见都没见过,哪里认得出来?哄你一下罢了。”崔妩后退了两步。
叶景虞的激动如浇下一盆凉水。
“那你除了让我去卖命,自己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总归,干不干,你自己再斟酌斟酌吧。”
崔妩已经被牢房熏得待不住了,这破地方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说完就紧步离开。
叶景虞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信不过。
翌日堂审,叶景虞化名的李沣,提起了叶家旧案,只可惜,赵琨没有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堂审结束之后,二人被带回了大牢之中,王娴清和叶景虞在昏暗的甬道里对视,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底。
他们又被分开关了起来,自始至终没能说上一句话。
可是到了夜间,锁链轻响。
“李沣,出来。”
叶景虞被带去了刑房,进去第一眼,就看到王娴清,太师椅上坐着的,是并未在公堂上出现的王靖北。
他顾不上别人,先去看了王娴清的手。
擦破的掌心已经包扎好了。
叶景虞心头刺痛:“对不起,公堂之上没能护着你……”
王娴清比他更急:“你怎能把叶家的事翻出来?”
“我已经连累了你,不能再把你牵连进来,何况不行此招,我在此案身死,就再无机会翻起旧案了。”
王娴清摇摇头,谢宏能做的事,她凭什么不能做,但叶家旧案兹事体大,没有把握,断是不能提的。
“我与你私会本就是错,你没有连累我,这件事如今还为时过早,官家怎么肯应。”
王靖北见他和妹妹你来我往,早已不耐:“你把叶家的案子翻出来,你是觉得我保不了你吗?”
二人这才看向隐在烛火之外的王靖北。
“我们原本平安无事,不须你保。”
叶景虞呛他,王娴清也不帮腔,她对王靖北的所作所为同样不解。
王靖北只看着妹妹:“清儿,哥哥这般设计,是为了王家,也是为了你,若是王家倒了,你在谢家如何立足?谢宏本就欺你,往后必得更加苛待,不如一箭双雕,助你离了谢家,也在朝堂上帮哥哥一把。”
叶景虞道:“我如今攀扯上谢家,对你不是更有好处吗?”
王靖北不语。
能让谢家泥足深陷,当然是好事,但当年叶家和他王家更交好,叶景虞是因为私会妹妹才引出这件事,未必不会更惹官家怀疑。
“这是叶家的事,你回话的时候,自己拿着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