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间嘛,哪里没有矛盾的?
同龄人你嘲讽我一下,我羞辱你一下。当时觉得气不过,可现在想想,顶多算是生活中的鸡毛蒜皮。
可现在呢?
分家了!家里就他是个男人!最后,却还得看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脸色?
吃什么,喝什么,衣裳怎么穿,那赔钱货都有意见!
究竟他是爹呢,还是她是爹呢?
这种事情若传了出去,都是笑话!
许天宝越往下想,心里便越是发恨。
特别是瞧着许六月在哑娘面前那乖巧的样儿!哼,可真能装!
该死的贱骨头!
口口声声说着,他才是一家之主。可事实上呢?他这个‘一家之主’,就像一个傀儡。
以前是他对她们娘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现在,却是许六月对他又打又骂。
“嘶……”
想起打骂这一桩事儿,许天宝不免又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倒吸了一口凉气儿。
“死赔钱货,还挺狠心!小小年纪不学好,光知道打男人这地儿!
看来,她是存了心思不让老子生儿子了!”
许天宝面露凶狠之色,一步步跛着脚往外走。
“老子现在分家了,有屋子有田地有银钱,凭什么不能有儿子!
呵!我忍着你,是因为想着你及笄后,能给我带来一笔银钱。但这不代表着,你能爬到你老子的头上。
许六月!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就休怪我没得耐心等你及笄!”
许天宝出了许家院门,就往镇上的方向走去。
这一刻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着去镇上走一走,打听打听勾栏院里的价钱。
勾栏院那头,巴不得多买几个还没经过事儿的姑娘呢!及笄不及笄的,又有什么打紧?
到时候,只要别人肯买!不管多少银子,他都卖!
许天宝带着满肚子的气,一瘸一拐在路上走着。
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将许六月给卖掉!
嗯。
许六月脾气儿不好性子烈,让她主动走到勾栏院是不可能的。
要想卖她,要么就直接将她打昏,扛到勾栏院去。
要么,就是把勾栏院的老鸨带来。二人商量好价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由老鸨和勾栏院的那些护院,亲自将许六月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