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哎呀…它啄我,大傻救我!那是马蜂窝!!大傻你别踩啊!!”
等到傍晚时分,沈琴在家门口,看着被马蜂蜇了满头包的大傻,还有一脸无辜的儿子,真是又气又好笑。
“快去洗手吃饭!”
“嘿嘿,我就知道娘亲最好了,大傻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药,娘~~~”
“行了行了,你们去洗手。”
吃过饭,南柯拿过母亲拿来的药,去了院外的小木棚,有模有样的给大傻上好了药。
把药瓶子放到了桌上,南柯冲着屋里喊道:“娘,我去河边洗澡。”
“注意安全,把小白和小黄也带去。”沈琴正趁着天光缝衣服,倒也不太担心儿子。
南柯兴冲冲的跑出门,跳到了大傻的背上,喊道:“快,大傻跑起来!你刚擦完药,待会儿可不能下水。”
夏天的太阳落的慢,在山的那头,黄昏的余晖洒遍了天际,独仙峰遮住了太阳,如一柄利剑撑着天地。
清澈的小河边,南柯玩的正开心,河边长大的孩子少有不识水性,一个猛子扎下去好半天才上来。
大傻就坐在河边上,傻笑着看南柯和两条狗在水里玩。
南柯正潜下了河,追着条鱼儿乱跑,可惜最后还是这条小鱼技高一筹,从南柯的手里逃出生天。
从水底浮上,南柯抹掉脸上的水,便看到了岸边一道俏丽的身影,本还懊恼的小脸立刻露出了笑容。
“荷花!快下来玩!”南柯朝岸上的女孩挥着手。
女孩鼓着粉嫩的脸颊,不满道:“我才不下去,我爹说了,我再下去玩水,他就打断你的腿。”
女孩俏生生的蹲在河边,和南柯相近的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人如其名。
从衣着来看,荷花的家境比起南柯要好不少,但在这个年纪,交友不问家境——也只有这个年纪。
南柯也不勉强,笑了笑后又潜到了水底。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南柯才从河里走出,手里攥着两个螺蛳,寻思了片刻后,还是将两个螺蛳丢回了河里。
荷花红着脸捂住了眼睛,嗔怪道:“你快把衣服穿起来!我爹说你要是脏了我眼睛,就把你…把你那里割了…”
“你爹怎么这么不讲理!”南柯骂骂咧咧,手脚麻利的把衣服给穿了起来,回头朝大傻喊道:“大傻,你去帮我打荷花的爹!”
“不可以!”荷花气冲冲的站起身,叉着腰噘着嘴:“你要是敢让大傻去打我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要是不理我,我就不娶你了!”
“不娶就不娶,你先把我给你的桂花糕还给我。”
“那我不让大傻打你爹了,你明天还给我吃桂花糕吗?”
大傻乐呵呵的站在边上,看着两个孩子斗嘴。
斗着斗着,两个孩子和好如初,牵着手往村子里走去。
南柯时刻记得自己是个男子汉,把荷花送到了她家的门口。
“好了,就送你到这里吧,我娘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南柯背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荷花站在门外,微红了脸颊,轻声道:“那我们明天见。”
“嗯。”南柯随意的挥挥手,潇洒的转身离开,这次倒是没有让大傻背着。
荷花目送着南柯远去,明眸里只有少年的身影。
等到了拐角处,南柯才拉了拉大傻的手:“大傻你背我回去,我的脚好酸啊。”
大傻也不说话,只是笑着蹲下身,让南柯趴在自己的背上,玩了一天,少年还是有些累了。
等回到家里,少年已经趴在大傻的背上甜甜的睡了过去,不知梦到了什么,嘴里含糊不清时,嘴角还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