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禾快吓死了:“村长,我错了,别把我送官!我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都是一个村的,饶了我吧!”
杜小禾被捆着,挣扎着爬起来,朝着李有才和棠鲤磕头。
杜小禾现在后悔极了,她为什么要去找那山匪亲戚?!
而李铁木,则完全瘫倒在那里,吓尿了。
“是……是山匪故意胁迫我的,我不干,他们就要杀了我啊!”
“不对!是李铁木,都是李铁木的主意!”
“求求你们饶了我!别抓我去见官啊!求求你了!”杜小禾朝着棠鲤猛磕头。
无论杜小禾怎么哀求,棠鲤都没有丝毫同情。
这山匪是杜小禾招来的,若不是因为她的梦,那许多村民会被杀死,许多妇人被欺负,这些人,又何其无辜?
杜小禾,活该!
突然,那瘫倒的李铁木朝着杜小禾扑去,紧紧地咬住了她的耳朵,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耳朵咬下来一般。
最终,还是衙役将两人拉开了。
“臭婆娘,都怪你!我要被你害死了!我到底造了啥孽,娶了你这么一个讨命的婆娘!”
“呜呜啊啊啊!”
杜小禾只哭着,一片嘈杂声。
然后被衙役们用破布堵住嘴,一并带走了。
抓到了十六个山匪是大功一件,但是功劳不嫌多,抓两个勾结山匪的也是小功一件。
衙役们欢欢喜喜地走了。
解决了山匪的事,棠鲤和卫擎一起去了药囊厂。
重伤的村民们就被安置在药囊厂的院子里,地上铺着一层茅草,上面盖着草席,各家都送来了家里最厚的被子。
虽然是露天,但是晚上的时候点着火堆,倒也不怎么冷。现在是白天,火堆灭了,太阳照在每个人身上,热乎乎的,特别舒服。
受伤的村民有老有少,有伤到手脚,也有伤到内脏,身上都包裹着布条,他们一看到棠鲤和卫擎,都露出了笑,纷纷打招呼。
他们的家人则在身旁陪着。有的是母亲,有的是妻子。
几个凑在一起的妇人低声絮絮叨叨了什么,然后推出了一个人。
“卫……卫嫂子!”说话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妇人。
“嫂子,啥事?”棠鲤问道。
“卫嫂子,苏大夫说这些用的药都是你买的,这药多少钱,嫂子你说个数,我们好给你钱!”
“对,卫嫂子,你跟我们说个数,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
他们现在家里都穷得叮当响,但是再穷,也不能赖账。
这一次,要不是棠鲤和卫擎,那他们整个村子都要完了。
如果这都赖,那他们还是人吗?脸皮再厚再抠的,都不敢说不给。
要是钱太多的话,那他们就不用药了,扛一扛,咬咬牙,总能好。
“药的钱我出,大家好好养病,养好身体,不用担心。”棠鲤道。
“这……这怎么行?”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那得多少钱啊?”
“苏大夫看病又不要钱,你的药又不要钱,你们这样对我们,我们都没法报答!”
“今年年成不好,大家都不好过,我和卫擎刚好今年也挣了点钱,就帮衬着大家。要是来年,我生意不景气了,也要乡亲们帮衬着一些。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不用太客气!”棠鲤笑着道。
“好,卫嫂子这份情我们都记在心里了。”
“谢谢卫嫂子!”
“卫嫂子和苏大夫都是我们的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