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多少遍,她生性体寒要比寻常人重些,怎么还是……”
即便是面对着能用眼神杀人的川柏,但是在遇到不听话的病人上,川柏反而怒火攻心六亲不认,不管是谁都骂了个痛快。
“养着,无论什么。”厉子染只是说了这么简短的几个字,不过冷静下来川柏也似乎看出了端倪,光是手上肉。缝里还残留着斑斑锈迹便能够清楚,她定是经历了不同寻常的事。
作成了这个样子,也只能是因为身后这个冷的几乎能当门神辟邪的男人。
“反正最严重的是这个,手和脸的伤不成问题,处理一下也不会有疤,不过这个腿……到底发生了什么轻微骨折了?”川柏一边仔细的给她清理伤口,一边打量着她的腿。
“虽然一开始也没多严重,但是看起来好像拖着伤硬撑着走了很久,反而有些麻烦了。”川柏像是个什么似的一直在一旁碎碎念。
然而还没等说完话,突然一旁沉默的厉子染猛的撞开了他,将他手中的工具也夺了过来:“我来,看你慢吞吞的。”
“不是,这种事儿上你急什么?要仔细的把肉里所有绣都夹出来,然后用酒精擦拭消毒,最后在上药包扎。”川柏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亏得自己扔了急诊也要跑过来,没想到厉子染竟然为了一个女人。
而且这么多次还都是一个女人。
看起来不一般啊。
“对了,她的腿得打石膏,不过我的工具没带来,我让半夏送过来,稍等一会儿。”川柏为了以防厉子染不定时炸毛,连忙先知会了一声这才转身去打电话。
而厉子染并没有心思理他,反而极其耐心的摊开她的手心,一点一点的为她剔除手掌中的锈迹碎片,即便是一双刽子手的手,可是也做的耐心细心。
晋辰只是看着厉子染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便再也没来打扰,转身离开了。
……
而直到许澄清醒过来的时候,才感觉到右脚不知道为什么十分厚重,勉强撑死身子就发现自己的右脚被缠了个粽子一样。
抬手双手,就连两只手也一样,许澄这才回忆起之前在酒店的那些惊心动魄,仍旧有些未能缓过神来,还好自己没有恐高症这种东西。
不然恐怕现在仍旧被挂在墙外壁像个傻子一样的等着人民警察来解救自己,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的脑补了一下当天热搜。
许澄爬酒店高层。
然而就在许澄一个劲的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只听到门口一阵开门声,许澄有些呆滞的顺着门口看过去,只见进来的人正是厉子染。
一时间双目相对,许澄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来人竟然是厉子染,而自己竟然在他的家里,她说这个房间怎么这么熟悉,分明就是厉子的房间。
“醒了。”
厉子染似乎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不过转瞬便消失在于他的双瞳之间,若不是厉子染阴冷的声音中略微有些颤抖,她也自然是听不出这个细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