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翕张了两下唇,还是开了口:“需要帮你弄点药吗?”
沈洄浕知道,以阿杜从小到大的经历来看,他这句话绝对是好心。
一些不良场所,就喜欢用一些药来驯服桀骜不恭的猎物。
但黎郗宿不是猎物。
“不用,他本来就打不过我。”
“对付他的本事,我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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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郗宿自从被沈洄浕掳来这儿后,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倒不是说沈洄浕苛怠他,沈洄浕每天好吃好喝的管着他,但他几乎每天和沈洄浕一句话不对盘,沈洄浕就要……
睡了他。
他几乎一整天都得窝在床上,跟瘫痪了一样。
“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
黎郗宿咬牙切齿,“恶毒”两个字还没吐出去,就被沈洄浕那阴冷幽邃的墨瞳盯紧了。
霎时,一道彻骨寒光侵袭,令他不寒而栗。
最后,他憋屈的硬生生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沈洄浕是恶毒男人,他是窝囊男人。
艹,顾酌到底什么时候来救自己呀?
只怕他现在是温香软玉在怀,半点不顾及兄弟安危了。
自己都要开花了。
沈洄浕剥了葡萄皮,将一颗冰镇过后的葡萄塞到黎郗宿嘴里。
果汁充足,冰凉可口。
黎郗宿躺在沙发上,享受着沈洄浕的服侍,但心里头怎么都不对味儿。
他得反抗。
他反抗的方式,就是绝食。
“我不吃!”
沈洄浕才从外买回来的,是黎郗宿指名要吃的。
他现在还不能大摇大摆在外头活动,警局那边的关系网还没搭建好,和顾酌也不能走得太近,得处处谨慎。
冒着风险出去一趟,买回来黎郗宿又说不吃了。
“好,那等会儿再吃。”
沈洄浕知道黎郗宿在闹脾气,也没生气,将餐盒收拾起来,准备放到冰箱里去,等黎郗宿饿了再吃。
贤夫感拉满,确实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哪知道,突然冒出来一只脚,把沈洄浕面前所有东西都踹翻。
霎时,整洁的室内满是汤汤水水。
最严重的,当属沈洄浕身上。
不仅白色花边衬衣上沾染了油腻的饭菜,那张冷峭阴鸷面庞上,更是被污染肮脏了。
黎郗宿本来没想搞这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