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死了,你都要拿着她的遗产,苛待你们的亲儿子,来养这个私生子。”
“真是难为了你的谋划,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妈的财产吧?”
“知腾远,你的良心呢?”
知屿声声控诉,激愤得双目赤红,在隐忍中爆发,清肃眼眸中的恨意炙热又浑厚。
他知道,知腾远是没有心的。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狠心,总拿他和知苑去送人情。
他对知暮云,也没什么感情,现下只有冷漠。
“既然你没把我们当儿子,我们也不会把你当父亲。”
“从今天起,公司的事务我全权接手了,属于知苑的那一份资产,无论是之前被他占去的,还是享受的,都得吐出来,用你的那一份偿还。”
“不过你既然不想当知苑的父亲,关于身份的事,我也就不会告诉他,就让他这么误会着吧。”
有一个知腾远这样的父亲,简直就是糟心。
知屿来得快,走得也快,跟一阵风一样,不带一丝留情的意思。
任凭身后的知腾远和知暮云在那儿鬼吼鬼叫。
知屿一走,林霖就接了电话。
“顾总,有黎总的消息,说是在城郊外的一栋别墅内。”
城郊的别墅早已经人去楼空了,但空气中微弱信息素的味道,还是昭示着此前有人住过的痕迹。
“梨花,还有……青提。”
“黎郗宿和沈洄浕。”
朋友多年,他不会闻不出黎郗宿和沈洄浕信息素的味道。
桌上还留着一张照片,一张知苑的。
很明显的警告。
庄园的防守很严密,里里外外百来个保镖,还有无数架直升机,只要知苑不出去,就是绝对的安全,他倒没那么担心知苑。
“追。”
……
十几架战斗直升机飞行在半空,敌对的火药味儿很浓。
林霖手握着枪,警惕着前方的直升机:“顾总,要不要直接逼停他们?”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开火的意思。
跟了一路,一直穷追不舍,有点像是猫鼠游戏,穷追不舍,却逮不到猎物,滑稽得很。
顾酌愁眉紧锁,凝肃得阴鸷:“保持距离跟着,别把沈洄浕逼急了。”
“他事儿都能做出来的,飞机上放炸药也未可知。”
“而且黎郗宿也在他手里。”
他外界传闻他无情,但人怎么可能真会无情。
他的朋友不多,黎郗宿算一个。
要是以前,顾酌是不怕的,直接让人围堵开干,他赌的就是冒险,就是他这条命。
他信自己命硬。
可他现在惜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