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冲院子里的孩子大声道。
“从今以后安丰镇再也没有飘门,你们再也不是飘门中人,从今以后你们不需要为别人而活,你们只为自己而活。”
所有人看着我,他们现在还不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理解的。
我冲那位年纪稍大的孩子道。
“你会开车么?”
“会,去各地演出的时候,都是我开车。”
我在地图上标记出津城沈阳道的位置。
“你带着他们去津城沈阳道,找一个叫周凯的人,他会安排你们后面的生活。”
“老大,你不跟我们一起么?”
“以后不许叫我老大,你们若是看的起我,喊我一声风哥就好。”
“好的,风哥。”
把他们送上车后,我目送着他们离去,车厢里十几名孩子眼巴巴的望着我,我心中涌现出一股悲伤。
要想打败张江,必先斩断其羽翼。
到现在,安丰镇的江湖八门,火门被我打服,惊门被我吓服,飘门被我征服。
张江只剩下风门,还有他的爵门,李华佗给的纸条上,风门的位置在西山上的一处道观中。
西山也正是因为道观在安丰镇小有名气,每逢节日都有很多当地的人去道观烧香祭拜。
我赶到西山的时候,从山下村民嘴中得知,山上道观中风门的人不在山上。
没有寻到风门的人,我便返回到李华佗家里,赖皮张的后事在韩姨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李华佗腾出西边的房子停放赖皮张的棺材,王娜跪在棺材前默默流着泪。
等前来帮忙的众人散去后,我跟李华佗站在院子里望着夜空。
“你真的做了。”李华佗望着夜空突然道。
我点点头。
“赖皮张的死,他们每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道上传来消息,飘门当家人练功失误摔死了,惊门的老神棍也不知去向,火门的人已经跟张江断绝关系,一心只钻研炼丹术,现在你的对手只剩下风门跟爵门,你打算怎么做?”
我沉默片刻,平静的道。
“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心。”
李华佗微微点头。
“也罢,无论多么好的策略都不如拳头来的直接,安丰镇的江湖八门确实需要改一改模样了,秦风我要感谢你。”
“怎么说?”
“若是没有你,安丰镇的江湖八门会在死路上越走越远,换个模样起码能给安丰镇的江湖八门留个根。”
其实最开始来安丰镇的时候,我本不想参与江湖八门的事,是张江一步一步的逼着我不得不参与进来。
既然身在其中,先脱身以无可能,那呵不如搅他个天翻地覆。
“秦风,江湖八门风门排首位,风门最为神秘,也是最厉害的,他们善用一些邪术,若要对付他们你可要小心了。”
“谢李老提醒,我会小心行事的。”
“我给你的那包药粉你一定要随时戴在身上,若是遇到风门中人,觉察不对劲的时候,闻一闻药粉,他们的邪术自不会近你身。”
我们正说着,韩姨走了出来。
“李叔,按照咱们的风俗要停棺七天,这寒冬腊月的,王娜年纪还小,让她守棺七天我怕她扛不住。”
李华佗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