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北皎人狠话不多专业犀利,鲜少有人知道他在家是个恋爱脑。
直到昨天刷到冠军姐姐的短视频app账号,看见学长和狗吵架时他们还怀疑学长被夺舍了,现在看来……
破案了。
没人夺他的舍,他应该就是那个鸟德行——老婆是天,老婆是地,是电也是光,是他唯一存在的意义。
北皎也没想瞒着。
他压根无所谓。
比如这会儿他刚抱怨完媳妇儿不解风情不肯给他打电话,一转头看见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双眼瞬间变得比手机屏幕还亮,立刻就把沾着兔子血的工具扔回工具盘里,他一边摘手套,上半身已经迫不及待往手机那边倾斜。
这时候,有个不长眼的小笨蛋就喊“学长”,然后举着双手问:“你来看看这只兔的甲状腺好像有点不同寻常——”
北皎一皱眉,“啧”了声,脱了半拉的手套往下一扯又戴了回去。
小笨蛋学弟缩着脖子感觉自己干了坏事,这边北皎拿起一把手术刀挑开已经开腔完毕的兔子腹腔,垂眸,一边看兔子的内脏,说:“念。”
小笨蛋学弟:“啊?”
北皎低着头整理可怜的兔子的器官,头也不抬:“看我手机,我媳妇儿说什么了?”
小笨蛋学弟“哦”了声,拿起北皎的手机,发现新消息就堂而皇之地显示在手机屏幕上,于是他高声朗读:“‘老公,其实我昨天是梦到我们的儿子了‘。”
他刚念完,实验室原本还有的窃窃私语学科研讨声突然戛然而止,然后只听见“啪”地一声。
抬头一看,这会儿在他们冷艳高贵的学长大大手底下,可怜的兔子脑袋被干净利落地嘎了下来。
此时,罪魁祸首正一只手捏着锋利的手术刀一边拎着兔子的脑袋,回过头望着他,满脸茫然。
……
姜冉确实坐在厕所的马桶盖上。
和李星楠猜测唯一不太一样的是,她没有艰难阅读说明书,而是玩着手机,把微信里能聊天的人都翻出来聊了一遍。
奈何平时最乐意陪她废话的人就坐在门外,现在她要是找她闲聊铁定会挨骂,所以最后实在没得聊了,只能骚扰北皎——
反正他今天出门前那个意思就是可以骚扰他的。
姜冉想旁敲侧击、铺垫一下接下来可能面对的命运转折。
拿着手机她甚至有点紧张,心想他会怎么说呢?
没想到,隔了两分钟,他给她回了一个标点符号:?
极其冷漠。
姜冉:“……”
怎么回事啊这个人是不想负责吗还是不想要儿子啊大家不是商量好了(并没有)才开始不带人类子孙嗝屁袋的吗他怎么临门一脚又不想面对现实了男人都这样吗只顾着眼前的爽真出人命了翻脸不认人?!
【是谁的冉冉鸭:什么意思,你不想有儿子?】
她已经有了怒火,现在他最好直接给她录个磕头认错的视频。
没想到今日北皎刚得一批。
又回了冷酷的两个字:没有。
姜冉深呼吸一口气,气的头皮发麻。
【是谁的冉冉鸭:你今天别回家了,睡大马路吧。】
看到没,句尾用的甚至是冷酷的句号而不是带着情绪的感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