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过军队训练,他会在一瞬间玩完。但John咬紧牙关靠想着安全手册、冰冷的候诊室和膀胱手术的流程挺过了最危险的部分。当能够安全动作时,他将脸埋在被丝绸半掩的苍白肩胛间满足地叹息。
“天哪,亲爱的,我说过求求你,”那颤抖、妙不可言却不太Sherlock的人在身下诱惑着他。
“那么再说一次。”John低吼。
Sherlock显然能够锦上添花,天衣无缝。他的确是个天才,即使当下他装得像个社会渣滓。
“请操我,我这么想要你,你不想吗?求求你。”
“老天,你他妈的是个健康公敌。”John咕哝着用力抽送臀部。“你是个威胁。你身上应该有个医疗提醒,标志,某种报警装置,你真是难以置信。”
他的友人闭着眼睛微笑,真正的那种。既不是普通人的笑容,也不是最近新出现的Gay式调情媚笑。显然被称作健康公敌令这位搞怪专家非常受用,以黑色幽默自娱正是Sherlock的作风。所以当John向前推送着把那表情从他脸上抹去时,他可没有半点愧疚之心。Sherlock则困难地在沙发靠垫上寻找支撑,他的眼睑疯狂地翕动。
John先销魂天外而Sherlock随后即至。他曾以多种方式跟男人做爱,但John并不爱他们。他曾经gān过一个这么高的男人,但那人可不会发出幼虎般的呜咽。他曾经爱过,却从未神魂颠倒。高cháo前夕John感到近乎绝望而Sherlock突然战栗着把脸埋进沙发,根本还没被碰到过前面。John只能及时行乐,因为这男人是个奇迹而他自己不过一介凡夫。
然后总有一天,Sherlock会找回他的理智。
Sherlock现在非常安静。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他没有。John心脏砰砰乱跳,小心地从Sherlock身体里抽出来然后滑到他身后的沙发上。现场有点儿杂乱,但他没心思收拾。他将友人拉拢过来,头靠上John的颈部而John能闻到他发中晦暗的秘辛。John用那件蓝睡袍盖住他们两个,又用手臂紧紧揽住Sherlock单薄的背。
”再告诉我一次我很美。”他耳边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喂,退出来,”John悄声说,手上加了力道。
“为什么?”
“我要你回来。那是个试验。我是和一个幻想自己是反社会人格的吸血鬼咨询侦探在一块儿。回来。”
Sherlock停顿。“可我没在装。”
John畏缩然后微笑。那当然是Sherlock的声音,只不过在罕见的承欢后变得柔和醇厚。
“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事物,包括犯罪现场。你是……唯一值得注视的东西。你可爱得危险,又虚荣得难以置信。”
Sherlock满足地叹息,蜷得更近。John突然极度想念他,想念那个视鲜血淋漓之地为伊甸、聪明绝顶又桀骜不驯的野性生灵。他都对Sherlockgān了什么啊?如果他再也回不来呢?如果这一切都是可怕的错误,现在John抱着的是个迷人脱俗的Gay而不是一个思绪如锋、招人憎恨的John性恋混蛋呢?
“那也跟我说点什么,说些非常Sherlock的,”他如此请求,竭尽全力抗拒着恐慌。
Sherlock用指端划过John的骨盆。“你并无阑尾炎术后伤痕,故而根据我的推断,你缺少的只有扁桃体而已。但我必须要得知自己的结论是否正确,这异常重要。”
John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只缺扁桃体。这事很重要?你是终于决定把我给油煎了么?”
“唔。不,是别的烹法。”
John笑了。Sherlock终于回归,而且无与伦比。他还是这样的好,John下了结论。刚才那是个非常成功的实验,但也止于实验,人们可管不了自己爱着谁,对吧?
“你说以前发生了糟糕的事,你对考古学家Charles先生做了什么?”他用嘴唇贴着Sherlock的前额问。
“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不……得当。”
“什么?”
“我有两张清单,”Sherlock解释说,听上去仍处在全然绝然的蒙胧。John不知道他是在事后一向如此,还是只因为这次有John参与其中,他听起来就好像被下了药。“得当与不得当。我在遇到你之前没给它们取名字,但总是有……两类事项。不同的是我只是喜欢他而已,所以单子很短,每张有三项。”
这有些莫名其妙。“那你不喜欢我?”
“不,”Sherlock微笑着说,“喜欢不是个恰当的词汇。”
“所以有清单。我记得你以前提过。好吧,我能搞定,开始吧。”
“不,不行。”
“所以说我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你
做了什么?”
“跟你说了。我觉得无聊,露了本性。”
“但你本人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