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直截了当:“听闻医师您治愈了端木熙,我想与你比试一番,看看你的医术是否真如传言般高超。”
孙光云眼中掠过一丝欣喜,他浸淫医术多年,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当即兴奋道:“你想怎么比。”
“客随主便,孙医师想比试什么,我林某人接着便是。”林远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让在场的众人震惊。
前厅里还有着不少的医师,和病人,闻言皆是惊呼不已:“这是哪里来的野道士,居然敢挑战孙医师。”
医术都是靠时间,靠经验磨炼出来的,所以看林远如此年轻在场的人都不看好林远。
“好好好……”
孙光云冷笑连连:“既然如此,就在我这前厅里找寻同种病之人,你我二人同时治疗,看谁的效果好,如何?”
他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击败林远,这样才能稳固自已在林安县的地位。
林远点头同意。
医馆的大厅里,人们围成一圈,紧张地注视着两位医生。一位是年轻而自信的新手,另一位是经验丰富的老医生。
很快就寻到病症相似的两人,二人皆是呼吸短促,伴随着咳嗽声,与端木熙的病症相似。
“别说我欺负你,你先选,你想治疗哪一人。”孙光云冷冷说道。
林远目光如炬,细细打量两位病人,朝那位灰头土脸,衣着朴素的矿工点了点头,示意自已将为他治疗。
孙光云见状,便走向另一位患者,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
二人看似病症相同,但是那矿工常年在地底挖矿,粉尘入肺,眼下已经是无药可救,他不信林远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孙光云的病患是一位中年汉子,他虽穿的朴素,但胜在整洁。
治疗肺疾孙光云有自已的一套方法,先喂他吃了一粒止咳丸,然后迅速取出银针,按照传统经络学理论开始行针。
围观的人群发出低低的议论声,他们见过孙光云多次施针,对其手法颇为信服。
在孙光云的针灸之下,那中年汉子时而呼吸急促,时而短暂,随着孙光云最后一针落下,中年汉子咳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中年汉子顿觉呼吸如兰,仿佛压在胸腔里的千斤巨石被击碎,他如释重负,对着孙光云感激涕零:“多谢孙医师妙手回春!”
孙光云满头大汗,有些气喘,针灸之法是最为耗费精神,不过眼下都是值得的,他以挑衅的眼神看着林远。
与此同时,林远并未急于动手,而是与病人轻声对话,详细询问了病史与生活习惯。然后,他从随身的医药箱中拿出了几罐颜色各异的药水,这都是他蒸馏提纯后的草药精华。
在将其混合后递给病人饮用,并指导其进行深呼吸练习。
再然后,林远也取出了一套银针,其纤细程度,较孙光云的那套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他的手指在空中幻化成一道道残影,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又似疾风骤雨般凌厉,令人目不暇接。与孙光云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毕竟林远可是实打实的二流高手,其身体素质之强,又岂是孙光云能够比拟的。
那细如毛发的银针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了矿工的胸腔之上,如果说给端木熙扎针是为了通气,那此刻为的是将劲力打入矿工的体内,将那肺里的粉尘震散。
这对力量把控的要求很高,但眼下的林远精气神远比一月前要强大,他毫不费力的一针接一针刺向矿工,将粉尘震散的同时,又不伤及他的肺部。
不一会,林远所治的病人脸色逐渐红润,呼吸变得平稳;而孙光云的病人虽有所缓解,但效果似乎不如前者显著。
观众们窃窃私语,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惊奇。
时间缓缓流逝,最终两人都完成了各自的治疗,众人不禁对年轻的林远投去赞赏的目光。
此刻的矿工脸色红润,不复之前颓废之感,他当即跪下朝着林远一拜:“感谢医师的大恩大德……”
“砰砰砰”
磕头的声音就像一记记重拳砸在孙光云的心间,他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林远居然真的将那矿工治好了。
“你你你……”孙光云结结巴巴的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