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名叫熊英,长得也是鹤立鸡群的,洪Tony见有人和自己女朋友纠缠不清,于是上去拉住遥沙额手,生气地质问道:“他是谁?”
熊英见状也赶紧抓住遥沙的手,问:“他是谁?”
遥沙同时甩开两人,说:“你们两个有病吧,我都不认识你们!”
洪Tony见遥沙口是心非,心想一定是熊英搞得鬼,恰恰熊英也有这样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动手开干,洪Tony先在熊英脸上打了一拳以示友谊,熊英收到贺礼,迫不及待地也给洪Tony的脸上还了一拳,而肇事者遥沙则趁乱逃走,洪Tony和熊英皆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动手就停不下来,打得不可开交,但两人实力相当,都没有什么实力,很快两人扭抱在一起,双双朝着夕阳下金色的海浪里滚去,四周驻唱的、拍短视频的、直播的,都在现场吃了一个大扭瓜,纷纷把镜头对准了他们,势必要把这大瓜传遍天下,在网友的大肆推崇下,警察很快赶来,把他们双双带入警局询问,而事件的争端早早就躲进了围观人群里,深藏功与名。
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都高度放在打架的人身上时,远处的海岸边上,一个全身穿着奶牛配色泳衣的光头年轻男子从海里走了出来,他弓着背,但是看起来依旧很高大,倘若他把背直起来,至少该有两米五的身高,他的脸上有许多溃烂发白的小坑洞,数量惊人的多,其露在外面的手背和脚背,也布满了溃烂发白的小坑洞,只见这个男子离开海岸一步步往市区走去,一开始他走得很慢,后来他的速度越走越快,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咻地一下跑过去了。
小马疑惑地看着这一切,搞不明白遥沙在干嘛。天快黑时,遥沙又开车来到六出市艺术学院,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教室的画室,这个教授名叫富土,四十出头,长得一脸正气,眼神里全是睿智,曾经得到很多奖,在大学里是名声比较高的。
遥沙一脸好奇加羡慕加无脑崇拜地走进富土的画室,富土可真爱死这个表情了,一旦这个表情出现在某个年轻姑娘的脸上,而且这年轻姑娘恰好正在参观自己的画室,那么他就有戏,并且是有大戏,他手机里此刻重要的联系人,编号三四五六七的,都是被这表情拉到他怀里的,想到这里,富土把头扭向一边,脸上露出一阵鱼已入网之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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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土对这一类的小姑娘可简直太有经验了,在富土的眼里,他们没有文化但是纯真,不富裕但美貌,而眼前的遥沙,是目前遇到的小姑娘中令他最满意的一个,遥沙的娇俏可爱和一脸天真无邪,令富土爱得不可自拔,频频回忆起自己高中时期的女友,因此,他对遥沙也格外用心。
此时的小马和遥沙在同一方向,并没有看到富土的淫笑,但是站在不远处的星朗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厌恶至极,隔着空气自言自语道:“一会儿看你怎么死!”
很快,富土收脸上的淫笑,十分有礼貌且十分有涵养地微笑着邀请遥沙坐下,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一点活没干完,上次我说要送你一幅画,已经画完大半了,但是还差一种颜料,我现在就把它做出来,你稍等一会儿!”
遥沙开心地点点头不言语,她已经有些累了,等富土一转身,她就收起笑容休息了,小马看着遥沙眼神里的疲态,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心疼。
星朗见小马心疼遥沙,心里十分不得劲,心说:“这小子倒是情真意切,可是他始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想到这里,星朗不禁抬头,用迷惑的眼神看着老天,说:“这活非得是我接吗?”
小马默默来到遥沙身边,用手给遥沙扇风,遥沙在无聊的等待中忽觉一股小小的凉风无中生有来到自己脖子边上、在自己的脖子上来回游走,宜人舒适,经过这温情的小风一吹,身上的疲劳也稍散了些,心说:“这风真贴心识趣!”
星朗看着小马的手工凉风竟然真的扇到了遥沙脖子上,十分震惊,眼睛瞪得超级大,仿佛再不往里面收一收,马上就该从眼眶脱落了,按理说小马现在的状态,似气不是气,像鬼不是鬼,是超脱三界的意识状态,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传递到这个世界来的,星朗一下子蹦到遥沙身后,用手感应小马掌心扇出的凉风,眼神里还有那抹不去的惊讶,只听他自言自语道:“这家伙的真心都能跨越时空了?他竟然能给遥沙扇风?难道他真的是小妹的如意郎君?不可能啊!”
富土走到一个摆满各色水晶石的架子前,从上面取下一块巴掌大的粉晶石展示给遥沙看,说:“杜鹃,你看,这块石头的颜色粉粉亮亮的,用来做颜料会散发出极细腻的光影,十分迷人惊艳、与你的气质很接近,我现在就把这颜料做出来,今晚就把你的画画完,怎么样!”
小马听后不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怎么又叫杜鹃了?”
遥沙心中无聊至极,但是富土一开口跟她说话,她就假装很兴奋地笑起来,说:“好呀好呀!”话语中包含的仰慕恨不得立即搬来千万台灯光设备,一台不剩地把所有灯光都打在富土身上。可等等富土一转身,遥沙就拉起脸翻起白眼,只见富土取来青石碾子,将粉晶石用小木锤敲成小块后,取出几小块,放到青石碾子里面准备碾碎,只听富土一边碾压粉晶石一边得意地说:“等把这些全部碾碎,用筛子细细筛过三遍之后,入水去杂撇浮,再多次水飞过滤,而后快速烘干……”
正在富土激情四射、热情洋溢、眉飞色舞地讲解着颜料制作过程时,一个打扮清凉的漂亮女人扭着小蛮腰款步走进了富土的画室,这个女人就是富土的小六,富土见她进门,脸一下子就僵住了,赶忙站到遥沙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遥沙的视线,心虚地说:“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个宴席没有去参加,杜鹃,你先回去,但是你放心,我今晚加班,就算不睡觉,也会把你的画画完的!明天一早就给你送去!”
遥沙不用抬头也知道打手一号入场了,哪肯走,故意推说:“我今天都奔波行走一天了,现在不想动了,我就再坐两分钟!”
倘若这画室内只有富土和遥沙,那听到此话的富土原本该欢天喜地、油腿乱蹬的,但随着小六的步步紧逼,此刻他只觉得火烧屁股、十万火急啊!
小六怒气冲冲地来到遥沙面前,嚣张跋扈地指着遥沙的鼻子质问富土:“这是谁!”
遥沙站一巴掌拍开小六的手,娇弱地起身、娇滴滴又无辜地说:“我是教授的仰慕者,教授说我十分适合做画中的女主角,要送我一幅画,说今天就要画完!还要邀请我做学院的模特!
小六听到这话,脑袋里像是被雷劈了一道似的,瞬间地动山摇的,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他妈的不就是自己被这个富土钓上钩的手段吗?这华丽的辞藻大饼、甚至没有改变一个字!就连顺序都懒得变通一下!气得小六当即四下搜寻趁手的武器要把画室砸了!正在小六胸中岩浆快要喷发之际,身着温婉长裙的可人小七也来了,看着画室中剑拔弩张的小六,和一旁白莲花一般的遥沙,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遥沙点火不嫌风大,慢慢挪着小碎步靠近富土,又娇滴滴的接着说:
“教授说已经在和他的妻子商量离婚的事情了,关于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有点惋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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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可惋惜的!”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厉声责问,众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嚯嚯!好戏就是该精彩连连,原来是富土家中端庄威严的原配夫人来了,她不光自己来了,还带着全体美术系的学生来替富土捧场助威,遥沙心里此刻一直在放着庆祝烟花,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压不住了!悄悄退到一边,众人也是很没有意外地没有发现遥沙的悄然撤离。
富土见自己妻子也来了,还带着一大群学生,心知大不妙,立即屁颠屁颠跑到门口,试图悬崖勒别人的马,拉着原配夫人的胳膊,咧着一张大嘴恬不知耻地求饶道:“老婆啊,带这么多学生来干嘛!咱们有话回家说!走,咱们现在就回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又对着原配夫人身后的学生威胁说:“赶紧走,留下来的成绩通通不合格!”
美术系的学生听到这番厚颜无耻之威胁,主打一个大型叛逆,纷纷以光速掏出手机,这等嘴脸不铲除,日后人生道德成绩难以合格!
小六和小七凶巴巴地走到富土旁边,怒不可遏地指着原配夫人的鼻子质问富土说:“你不是已经跟她离婚了吗!怎么她还在这里!”
中学生齐齐一声:“吼吼!教授玩得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