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我是他的母亲。有些事他做不好,还得我来帮他。”
曼敦尔夫人站起身,婀娜曼妙的身姿看不出这是个儿子都已成年的女人。
“去准备一下,我要回国。”
数小时后,一架飞机划过碧空,带着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跨越大洋,降落至目的地。
与其同时,阿伦也在某个荒僻的小镇上,接到了纳兰荻与慕繁星两人,一行人顺利回到京城。
热水从头顶的花洒浇下,慕繁星闭着眼任凭水流冲洗着全身,这几日她好几次从生死关头躲过,神经一直紧绷的很厉害,直到回家,心才彻底落到实处,疲累也随之涌上身体。
一个热水澡在此时就格外能放松身体,慕繁星展开双臂,感受身体每个毛孔在热水的冲洗下都已舒展开,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
不在外折腾一番,都不觉得房间的大床有多舒服。
慕繁星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进了房,没曾想早就有个不速之客在这里扎根了。
纳兰荻倚在床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慕繁星,衬衫的头两颗扣子是敞开的,精致有形的锁骨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慕繁星咽了下口水,随后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问:“有什么事吗?”
纳兰荻没说话,蓝眸自她面容打量至脚底,明明隔着一层浴袍,慕繁星却有种被看光的感觉,喉咙紧张的发干,一双腿也微微发软。
一直把人看的不好意思,眼眸中蓄起了朦胧的雾气,纳兰荻这才起身,高大的身影罩在慕繁星身前,随性的拉起她的手。
“带你去看好戏。”
慕繁星还没从刚刚纳兰荻如胶似漆的视线中清醒过来,就这样被怔愣的带下楼。
顺着楼梯下去,纳兰荻一路带着她走到一个摆满各式古董的博物架前,慕繁星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当自己的面砸古董了?
她还记得纳兰荻前几次的光荣战绩。
慕繁星连忙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架子上的古董,当作是给它们的临终送别。
在慕繁星心痛并着惋惜的眼神中,纳兰荻的手搭上其中一个青铜摆件,用力一拧。
出乎意料的是,青铜摆件还好好的在架子上,但却转了个面向,像是某种秘密通道的开关一样,果然,再转身,本该是墙壁的地方多了个入口。
入口旋转向下,四壁都是镶嵌着的小壁灯,将通道照的四通八达,一点漆黑恐怖的感觉都没有。
没想到在别墅里还有这样的秘密通道,慕繁星带着好奇随纳兰荻一直走到下方,很快就到了一个空荡的房间里。
阿伦早已等在这里,他面前是一根根铁栅栏,将房间一切而二,栅栏里关着个男人,脸上都是浮肿和血污,看不清眉眼。
这里竟有座地牢。慕繁星心里诧异的打量起这间四壁空荡的房间。
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着不少血迹,狼狈不堪,他靠在墙角,不知道是死是生。这熟悉的轮廓让慕繁星心底冒出一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