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分明就是你让我下山找个人毁了柳姑娘,如今你却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李书南,你这人可太恶心了,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兰霜是个急性子,被人如此污蔑哪里还跪得住,冲上前与李书南扭打成一团。
李书南本就是个柔弱女子,哪里是兰霜的对手,不稍片刻便占下风,被兰霜打得狼狈不堪,她泪眼汪汪的看向无动于衷的季宴礼,苦苦喊道:“礼哥哥,救救我啊——”
季宴礼别开眼,不去看她。
江律风神情严肃,一拍桌子,沉声道:“给我住手!”
兰霜瞄了眼宋闻璟阴沉骇人的脸色,瞬间停下动作,从李书南的身上爬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跪着。
随后走到那名男子的面前,狠狠的踹了一脚,“死了没有,没死就给我说话。”
男子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哎哟哟,各位公子饶命啊,都是她指使我干的。”
他对着兰霜抬了抬下巴。
江律风见此,眼神冷厉的扫了眼兰霜与李书南两人,随后将视线落在宋闻璟和季宴礼两人的身上。
“两位师弟,她们两个是你们的人,怎么处理就随你们。”
宋闻璟嚯地一声站了起来,缓步兰霜的面前,一脚将她踹翻在地,踩着她的胸口阴森质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他这一脚踩得很重,兰霜猛吐出一口鲜血,知道宋闻璟有晕血的毛病,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他看到一丁点儿的红色血液。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再抵抗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垂眸点了点头,落下两行清泪。
“主子,求你饶恕我这一回吧,我是受贱人所害,一时着了她的道,才会做出如此祸害柳姑娘的事情来。”
宋闻璟收回脚,神色冷冽,黑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背对着兰霜道:“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我饶你一命……”
兰霜赶紧跪好,连磕了三个响头,“多谢主子。”
宋闻璟又说:“收拾东西,滚出衡山宗,日后再让我看到你,小心你狗命。”
听闻这话,兰霜诧异的看向宋闻璟,泪水滚滚而流,上前抱住宋闻璟的腿,嘶声力竭道:“主子,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求求您了……”
“滚!”
宋闻璟一脚踹开她。
兰霜倒在地上,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眼睛如幽黑的潭水,愤怒的盯着李书南。
若是自己一早没有听从这个女人的话,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挪着膝盖到宋闻璟的面前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收拾东西离开衡山。
眼尖这一幕的李书南依旧是哭得抽抽搭搭的,用一双无辜单纯的眸子看向所有人,最后落在季宴礼的身上,楚楚可怜道:“礼哥哥,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才终于找到你。你若是赶我下山,这世上我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不如死了算了。”
又是拿死来威吓。
柳杉杉翻了个白眼,心道,姐妹你要死就真去死好了,少在这里演戏博同情。
傅初霁不知道从哪端来一盘瓜子递给柳杉杉,“来,师妹,咱们嗑瓜子看热闹。”
不愧是她最最好的三师兄。
柳杉杉笑嘻嘻的抓了一把,“谢谢三师兄。”
旁边坐着的时晏也伸手抓了一把,原本还笑眯眯的傅初霁转瞬变得严肃起来,拍了一下时晏的手,瞪着他说:“这是给你的吗?”
时晏哼了一声,还是伸手抓了一把,坐在旁边同柳杉杉唠嗑。
傅初霁看得生气,故意挤在中间,丢给时晏一个白眼。
时晏磕了颗瓜子,故意吐他一身瓜子皮。
傅初霁见状,扭头注视着他,眼眸森然,“四师弟,你是不是皮痒欠收拾?”
时晏抬着下巴哼哼两声,“你管我。”
“嘿!时晏你这小子我早就忍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