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时疏忽,陛下恕罪。”
吓阻敌军是个技术活,张蚝、刘牢之这些猛将干不来,谢玄最为合适。
南军本来就是江东的精华,本身就经过了一层裁撤。
谢玄选拔五千精锐,换上大梁制式盔甲,人皆双马,空马上驮着草人,插着旌旗,马尾缠着树枝,烟尘滚滚的向北而去。
一同出征的还有桓石虔、檀玄、毛安之、毛虎生、朱绰等江东勇将。
感觉他们不是去吓阻拓跋什翼健的,而是去玩命的……
南军新归大梁,都憋着一口气,想要打出声势。
士卒在三国两晋,地位低下,行同军奴,寻常百姓连女儿都不愿嫁给他们。
但到了大梁,地位一跃而起,分田、分宅,还有社会地位,有军功爵在身,见地方官吏可以不拜。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系列的激励措施,让这支历史上的强军完成了一次新的淬炼。
李跃尤其注意对士卒思想上的教育,调派大量鸿胪吏,下放到什,又悉心安置他们的家眷,尽量让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
大梁皇帝李跃、皇长子李仪、尚书令王猛,以及桓冲、房默等三省六部的主要官员都出城送行,多制造些声势。
“江东将士,竟有如此气势!”房默大为感叹。
李跃心中暗笑,若他知道历史上顶峰阶段的氐秦就是败在这支人马上,不知会作何感想。
“臣有预感,此去或有意外收获。”王猛抚动长须道。
“若是如此更好。”李跃其实也有这种预感。
北军主力鏖战日久,多有疲惫,南军初立,朝气蓬勃。
虽说给谢玄的任务是吓退拓跋什翼健即可,但也没限制他怎么做。
谢玄能否晋升一流名将,就看这一战。
“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身边的李仪抑扬顿挫的吟了起来。
李跃斜了他一眼,“行了,别嚎了,有本事自己作一首,抄别人的算什么名士?”
真名士不是那么好当的,也要有真才华。
李仪干笑一声,“那儿臣就献丑了。”
周围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几个皇子中,也就这位皇长子最不显眼,今日却一反常态,较起了真。
李仪抖了抖袖子,咳嗽两声,指着北方,眼珠子转来转去,却半天没吭出一个字来。
“你到底行不行?”李跃顿觉一阵失望,或许老李家的祖坟就没烧这根香,只适合上马提刀砍人,不适合吟诗作赋。
武功也须文采济之,一个只知道砍人的王朝,实在有些暴躁。
李仪迎着风,跺跺脚,大声咳嗽两声,手舞足蹈起来,仿佛跳大神一般,总算吟了出来,“胡尘自北来,烽烟起边塞。江东有健儿,为国除此害。朔风卷旌麾,铁甲凌燕代,瑞雪满天地,三军当奏凯。”
“好诗,好诗,殿下文采斐然,不虚汉之扬雄也!”
“昔有曹子建才高八斗,今有殿下诗才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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