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候,有直飞北屿的航班。
徐笙硬是在机场待了四个小时,时间一到,过安检登机。
萧父还说孟参让他们等消息,这会不方便过去,等萧漾好点了,再过去探望。
这病不是不能治,就是过程比较痛苦,而且还有陆陆续续其他剧烈的反应。
棘手。
还有萧漾的身份。
还要做详细的调查。
他这种职业染上这玩意,不是开玩笑的。
徐笙说不出来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在听到萧父说了之后,她只想立刻马上去见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要见他。
萧父一开始不打算说,就是怕她担心,瞒着所有人。
而徐笙连萧父都没说,背着所有人,连夜赶去机场。
跟之前几次不同的心境,她这次什么都不敢想,闭上眼睛,就会浮现他上次受重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徐笙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掉眼泪。
到了北屿,她提着行李箱,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粗车,她不知道医院在哪里,只能先去找孟参。
到了岗哨亭,值班的人让她等一会儿,他要进去通报。
北屿下了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徐笙没戴帽子,鼻子脸颊被冻的通红。
孟参很快走了出来,看到她,无可奈何,重重叹气:“你怎么就来了?”
徐笙张了张口,呼出一口热气,还没说话,眼泪就开始掉,眼眶红的不行,眼泪是热的,融化了脸上的雪,一时间,都分不清是雪还是眼泪了。
“孟叔叔,我想见他,想见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要见他。”
孟参说:“先不哭不哭,没事的,傻丫头,哭什么。”
“求求您,让我去见见他。”
“没说不让见,就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别哭,来来来,进屋说。”
徐笙脾气倔上来了,坚持说:“孟叔叔,您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孟参又是一声重重叹气,朝边上的人喊了句:“去把我的车开来。”
“是,孟参!”
徐笙连忙道谢:“谢谢孟叔叔,谢谢!”
“不用跟我客气,丫头,这件事远比你想的复杂,你答应我,到时候见到了他,什么都别问,不能问。”
“我知道,我知道,不问,我不问。”
徐笙来的时候,就不太好走,这会又下了一会儿雪,去医院的路况更难走了。
徐笙坐在后座,脸色凝重,嘴唇都跟着白了。
孟参看在眼里,说不出安慰的话。
这会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过了会,孟参问:“是不是萧漾爸爸跟你说的?”
“恩。”徐笙点头。
“你一个人来的?还有谁知道你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