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府门前聚集了大量的学子,手中拿着大明报挥舞着,而他们有刚刚结束了会试的学子,也有自发进京的读书人。
数百人的聚集当然是引得了国公府仆人的关注,尤其是他们人声鼎沸,其中能清楚的听到,他们对于大明开国功勋,韩国公的声讨。
得益于韩国公李善长的自身名望,外加大明报的影响力,心学的知行合一在这段时间可谓是甚嚣尘上,几乎所有的读书人对于此事都听闻一二。
而现在也就反映出知道人太多的弊病,众多的学子直接堵在了韩国公府,甚至人还有越来越多的架势。
国公府内韩国公李善长默默的喝着茶水,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李祺一脸焦急的来到了李善长的面前。
“爹?怎么办?外面的大门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孩儿只能从后门进来,这样下去唯恐出事啊!”
李善长微微一笑,冲着李祺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一旁,慢条斯理的给自己这个已经做了驸马的儿子倒了一杯自己刚刚沏好的茶水。
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已经成婚,当了父亲,但是这心思纯良,要不是当了驸马,李善长都要担心自己的这个儿子以后再朝堂之中要如何生存。
毕竟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可不会因为他是李善长的儿子而手软,反而更有可能的是要拿他当垫脚石。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并未扶持自己的儿子进入朝堂,转手将胡惟庸推了出去。
见到自己儿子焦急的模样,李善长摇了摇头:“如此急切?难道你还想出去找他们理论一番?”
李祺一愣摇了摇头:“孩儿并不想和他们理论,和他们这些人讨论心学并无意义,但是也不应该让他们聚在门前,这么多人恐生事端啊。”
“生了又如何?我问你我韩国公府可曾出人?”李善长微微抿了一口茶。
“并。。。。。。。并未。”
“那我们是挑起了争斗?”
“也。。。。。。也未。”
“那就算是生了事端,与我韩国公府有何瓜葛?他们是自己自发聚集在我韩国公府门前的,我们也及时的通知了五城兵马司那边。他们聚众闹事,在皇城里生了事端那也是他们的事情,就算是锦衣卫来了,也算不到我韩国公府的头上!”
李祺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自从胡惟庸案后,甚至之前,自己这个父亲就已经逐渐远离朝堂,甚至也不让他过多参与朝中事务。他是第一次直面自己父亲对于事物的见解,同时也是第一次明白自己有多不成熟。
门外早已经聚集在此的学子已经开始探讨起来,多是义愤填膺的在批评心学中的理论,而人群中明显被围在中间的几人却是微微皱眉。
“云利兄,若是韩国公府一直没个动静,我们要如何?一直等在这里怕不是一个办法。”一个肥头肥脑的胖书生在一旁有些担忧。
他是朱善的远房亲戚,所是远房,其实已经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索幸是学业不错,足以入京才被推选出来。
而他问的人则是他们这些人的领头,费云利宋讷宋大人那边的亲信所推举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