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尼被威胁,浑身汗毛倒立。
他心虚的擦了把汗,“大师,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宜这事闹的有点大,原本我计划让您扶持我手下其他几个人。
要不然,这事先搁置一下吧。
就是余启,能不能再死的快一点?”
黄浩仁作法时被反噬,现在是强打精神在说话,听卓尼这么说,也挥了挥拂尘,“行吧,知道了,你先回去。
等我电话联系你。”
卓尼从口袋里摸出一沓红票子,放到床边,转身离开。
有钱能使磨推鬼,他这也是给自己买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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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
余启的母亲黄翠莲正坐在大铁锅前烧饭。
柴火烧起的烟灰四处飘散,她不满的皱了下眉头。
在楼房做饭多方便,要不是钱梅那小妮子太能闹,她能住回村里,受这烟熏火燎之气?
她弯腰去锅里翻炒,俯身动作太大,胸口塞的馒头啪嗒掉锅里了。
三年前她得了乳腺癌,切掉一边才保住性命。
为了好看,她现在都拿馒头塞在一边。
她嫌弃的用锅铲把沾满汤汁的馒头挑到泔水桶里,又起身去屋里找了个塑料袋,往空着的一边塞了塞。
隔壁王婶踩着墙头边的凳子冒头,“老余家的,在家吗?”
黄翠莲高喝道:“她婶子啊?啥事,在家呢!”
“我家晚上炖红烧肉,给你端一碗尝尝啊。”
黄翠莲兴奋的走出门,“行啊,你炖的肉最香了,给我端一碗吧,等他爸从地里回来正好吃。”
王婶隔着墙头递过一碗红彤彤的红烧肉,黄翠莲接过来,当即用手捻起一块扔嘴里,“嗯,香!
等我儿从城里带好吃的回来,我给你也送一些。”
“哎?我昨天看见你家余明回来了?车还在院里停着,我咋没瞧见他小子呢?”
黄翠莲吃的满嘴冒油,“余明那小子有事办,把车停家就走了,估计等两天就回来了。”
黄翠莲端着肉碗往屋里走。
她盛了碗白米饭,又铺上点红烧肉,捡了点刚炒的青菜,凑了满满一碗。
她探出头,左右瞧了瞧,这才悄悄揭开地窖的盖子,踩梯子走下去。
早些年村里人家都挖地窖,冬季保存土豆白菜用。
后来家家都有冰箱了,地窖用的就少了。
黄翠莲护着饭碗和水杯,不让潮湿的泥土掉进去。
地窖中潮湿闷热,还带着点霉味儿,黄翠莲嫌弃的掩住鼻子。
等到了最下面,她看到余明手脚被捆着,嘴被塞着,躺在干净的棉被上挣扎。
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碗,心疼的扑过去,“哎呦,我说那余代华可真狠,对亲儿子下这狠手。
这都嘞出印子了。
妈给你松松,把你嘴上东西拿下来,你给妈点个头,别叫啊。”
余明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