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许桐把这事和傅薄川说了,男人没应,帮还是不帮,许桐也没再问,她能做的就是提一句,至于他怎么做?她没有干涉的权利。
直到后来宋妮打来了电话,向她道谢,她才知道傅薄川真的帮了忙。
许桐哑然,还是忍不住道:“薄川,宋妮的事,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用、”
她的话被打断,傅薄川很一脸认真的说:“她是你朋友,再说我也不过是投资,不算是亏损,若到时他们经营不善倒闭,我就以最大股东的权利兼并他的公司。”
许桐神色错愕,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招。
在许桐有将近四个月身孕时,赵明惠已经迫不及待去买各种婴儿用品,什么婴儿衣服,婴儿床,婴儿车,就等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呱呱落地。
在许桐搬去老宅的前一天,赵明惠带着她一块去选婴儿衣服,说是要沾沾喜气。
许桐是男孩女孩的衣服两手准备,赵明惠脸上笑得跟开了花似的,从出门到现在。
在出来时,竟然碰到了白晓,赵明惠要许桐在原地等,她去把车开来。
“这怀孕的人就是不一样,春光满面,连待遇都好得教我这个旁人看了都羡慕。”白晓脸上带着笑,说话的口吻似讽刺又似羡慕。
反正是阴阳怪气的,听不出来。
许桐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看着眼前的女人,许桐穿着宽大的衣服,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她也不接话。
白晓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转移到她脚上,直言不讳,“只要我这脚微微一伸出,绊倒你,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未必能平安生得下来。”
上次就被白晓当面陷害过,许桐对这个女人有戒备心,况且她还怀孕,稍有不慎,那可就出大事了。
人心还隔着肚皮,别看白晓一脸的无害,她的阴险,许桐也是有领教过的。
此话一出,许桐满脸戒备的盯着白晓看,心也跳得厉害,唯恐她真的有不轨的举动。
看许桐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白晓不由得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也怕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话锋一转,她突然两眼盯着许桐的肚子,又道:“怕有什么用,不是你的,想生也生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那就是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保不住。”
许桐眉心一跳,白晓看见赵明惠的车开来,便转身离开。
许桐上车脸色也不大好,白晓的那番话,多少让她有点心惊。
赵明惠见她脸色微白,担忧出声,“哪里感觉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白?”
许桐不想解释,无奈寻了个借口,“可能是站久了,我休息一会就好。”
“不舒服一定要跟妈说。”赵明慧开车前,不忘要叮嘱一声。
当晚,许桐做了个噩梦,直接被惊醒过来。
她睁眼就看见男人一脸的忧色,一手帮她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一边问,“做了什么噩梦?瞧把你给吓的。”
许桐喘着气,回忆起梦里的情节,心有余悸的说:“我梦见自己差点被人给掐死,他一身的黑衣服,我看不见他的脸,他把我拖进黑暗中,想要活活掐死我。”
她说这话时,全身还在微微颤抖着,可见这场梦有多可怕。
“这只是梦,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傅薄川把人往怀里挪了数寸,一手轻拍她的背。
许桐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兴许是因为白天白晓的那番话,她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直到许桐又沉睡过去,傅薄川才恍然记起,他那笔大生意要谈成了,过两天就要出国一趟。
次日,傅薄川还打算自己把许桐送去老宅,可赵明惠比他更早,提前一步来接人,他也没再坚持。
到老宅,许桐也和在天景苑一样,闲着没事做,只不过有赵明惠在旁边陪着,还说一些婴儿的相关知识,这些倒是很受用。
当然,赵明惠也不是每时每刻陪在许桐身边,只不过是大多数时间而已,她虽没像往常那样出去打牌,但也下厨给许桐弄些开胃的东西。
许桐有些气闷,她出了院子,想透透气,在院子走动没几圈,突然有道声音响起,快又很急,“少奶奶,当心。”
许桐一惊,微微一侧身,那楼上的花盆就砸了下来,正正落在她脚边,在偏点,那正对的就是她的头。
许桐吓得僵在原地,两眼睁得老大,直喘着粗气。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赵明惠听到院子有动静,又听得佣人喊许桐,连忙奔了出来。
赵明惠连忙过去扶她,许桐才回过神来。
方才在楼上提醒的佣人跑了下来,语带急切,又满是抱歉的道:“都是我的错,我方才不小心手滑,差点就让掉下来的花盆砸到了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