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阳不满地质问,声音里透着怒气。
叶一舟轻蔑地嗤笑一声,那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这人,向来护短得紧。三哥性情温厚,或许因为血脉相连的情分,今天这事就算了,但我若不为这事讨个说法,心里这口气堵着,委实难以舒畅。”
他边说着,边缓缓卷起袖管,每一下动作都仿佛在宣布即将来临的风暴。
叶一舟迈开步伐,径直走向萧逸阳,途中视线不经意掠过夏云珂肿胀的脸颊,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暗自啐道,这新得宠的女子竟受此委屈,实在是三哥太过宽宏大度了。
“那张美丽的脸,该不会是因为她指认三哥受伤而遭此横祸吧?”
叶一舟的语调刻意放慢,仿佛每个字都经过了精心雕琢,掷地有声。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
夏震率先反应过来,轻轻点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冷漠:“没错,她不明是非,胆敢直指三爷的不是,自然要承受相应的教训。”
叶一舟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故意拉长了音调反问道:“哦?犯错就得受罚,这是你说的对吧?”
话音未落,他猛然间身形一动,如豹般迅猛,一记重拳狠狠地挥向了萧逸阳的面门。“听见了吗?你岳父大人亲口所说,犯错必有其罚!”
紧接着,他又毫不客气地数落起萧逸阳:“我早看你小子不顺眼,整天就知道找三哥的麻烦,还让女人替你顶罪,简直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周围的宾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竟无一人敢于上前干预。
萧逸阳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痛呼连连,等人群回过神来想要呼唤保安时,叶一舟已收手,大步流星地迈向那辆银光闪烁的跑车。
他打开车门,上半身探出窗外,对着萧逸阳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目光恰与夏云珂那含着复杂情绪的视线相遇。
叶一舟挑衅地挑了挑眉毛,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那辆银色跑车如同一道银色闪电,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夏云珂坐在房间的梳妆镜前,手中小心翼翼地挤出芦荟胶,轻轻地涂抹在因掌掴而肿胀的脸颊上。
凉凉的凝胶似乎缓解了部分疼痛,也带来了一丝丝安慰。
虽然打夏婉婉的那一巴掌令她心头的郁结稍解,但她深知这样睚眦必报之人定会加倍还击。
而她最惯用的手段,便是利用夏云珂的母亲作为把柄,将她牢牢束缚。
只要母亲仍被夏震操控,她就始终处于对方的威胁之下。
擦拭掉多余的芦荟胶,夏云珂的面容虽有些浮肿,但仍掩不住那份脱俗的美丽。
她暗暗告诉自己,这样的日子不能再持续下去,必须设法见到母亲,将她从这个泥淖中解救出去。
然而,短短两天之内,要从哪里筹集那笔天文数字般的五千万?
思绪飘忽间,她不禁想起了向萧楚宴求助时,那个被称为活阎王的男人轻描淡写的话语:“你若真有价值,不妨考虑自我抵押。”
就在此刻,夏云珂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床头柜上那方古朴的砚台上。
家中的旧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这件看似不起眼的砚台说不定也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
虽然她自身不值什么,但这件遗物定有其不菲的价值,只是具体价值几何,她也不得而知。
次日清晨,正待夏云珂准备外出寻找典当行时,手机响起,经纪人格思雨急切的呼唤通过电波传来:“星儿,快来公司!有好事临门,快来接住这从天而降的馅饼。”
夏云珂苦笑,尽管经纪人平时总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做事向来可靠,因此她决定先去公司探个究竟。
实际上,她是一名低调的配音演员,踏入这个行业纯属偶然。
因这份职业无需抛头露面,不用担心被夏震或赵珠察觉,所以她选择了配音作为生计。
公司的办公地点虽然不算大,却坐落在繁华地段的高端写字楼里,租用了两间办公室。
按格思雨的话说,门面工程必须到位,这样才能在谈业务时更有底气。
推开公司大门,格思雨一身复古风格的装扮映入眼帘。
紧身连衣裙配以黑白条纹丝巾,海浪般的长发搭配鲜艳的红唇与精致的妆容,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