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郡王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跟着他的王妃。
见到怀郡王,南平郡王就欢快地跑了过来:“弟、弟,我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怀郡王一边说话一边替南平郡王整理衣饰。
“我想见弟就早些来了。”
南平郡王妃上前与怀郡王见礼:“王爷拉都拉不住,一个劲地要过来见你。”
“你照顾着他些。”
南平郡王妃道:“我晓得。”
随后,怀郡王又问了南平郡王一些话,比如最近吃了什么、玩了什么,方才让南平郡王妃带着南平郡王去落座。
顾先生悄悄上前:“郡王小时候多聪明,可惜了。”
怀郡王淡声道:“也没什么可惜的,生在皇家,像他这样倒更好。”
顾先生仔细想想,怀郡王的话似乎也有道理。
怀郡王能力再强、一腔抱负又如何?还不是被先帝与官家一直忌惮,连东京城都不能出。
平时也不能参与政事,只能每日赏花品画、虚闲度日。
而郡王的爵位又不能世袭,还不如周王与高郡王的爵位值钱。
反倒是南平郡王,虽然与怀郡王是兄弟,但因十三岁时生了场大病烧坏了脑子、还不能生育,得了先帝垂怜早早就被封为郡王。
如今四十多岁的人了,平日还是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斗鸡遛狗、玩骰训鹰,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肆意。
所以身在皇家,只要不能坐上那个高位,还真不如就像南平郡王这般。
随后,就是商王妃、怀柔大长公主一拨女眷到了。
宴席分了男女席位,除了南平郡王妃坐在南平郡王身边外,其余的女眷自成席位。
再接着,吕丞相、梁枢密使、太傅等一干重臣到了。
大家各自寒暄中,周王也到了。
无论明显还是刻意,大家的视线齐齐看向大门处。
怀郡王上前迎接周王。
“王爷,有些年没见了。”
周王笑着回道:“是啊,还是先帝去世我回京吊丧时见的,距今已有七年多了吧?”
“王爷没记错。”
“七年过去,郡王看着倒是越发内敛。”
“哪有王爷在封地过得自在?”
“那是那是,鄂州虽不如东京繁华热闹,倒也别有一番风情。特别是樊口、西山,更是游玩休憩之地。
郡王要是得闲来鄂州,我一定尽地主之谊陪郡王好生逛逛。”
“好,等我得闲了一定去鄂州。”
只是两人都知道:这只是一句客套话。
两人寒暄间,无论听得见还是听不见,殿中之人都竖起耳朵听他们二人对话。
寒喧过后,怀郡王亲自将周王领到座位上。
周王的座位安排在主座左下第一个位置。
周王看着主座上两张并列而排的座椅,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再随后,官家陪着太后到了。
景奕行跟在官家与太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