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病号不好好待在他的玉峰塔上,大半夜的胡乱跑出来做甚呢?
花晚晚面带不满地抿了抿唇,开口问道:“苏公子,你怎么来了?”
她平日里总是不大习惯叫他楼主,反而更喜欢叫他苏公子。
她觉得,再没有任何一个称呼,能比这三个字更为适合他的了。
苏梦枕垂眸看着她那一脸“兔兔不开心了,兔兔有小情绪了”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微微侧头轻咳了一声。
然后才缓声问道:“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对于不想谈及的事情,旁人大多都是以转移话题的方式来避开掉。
而相比之下,这位苏公子可比旁人那种处理方式来得理直气壮多了,每每都是“老板不想理你并朝你又扔出了一个新问题”。
花晚晚撇了撇嘴,然后不大乐意的“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着那只见色忘兔的小胖鸟,还是对着这位毫不配合的大老板。
“已经找到了。”
她没好气的说道,“就在后面,还在跟它家飞飞深情告别。”
就方才她离开之前,就那只小破傻鸟,就那一副声泪俱下的鸟样儿,搞得好像兔是拆散白蛇许仙的法海似的,真是特喵的哔了狗了。
就兔兔她这暴脾气,实在是彻底忍不下去,也彻底等不下去了,便先于那只小傻鸟一步,转身就飞出了六分半堂。
很快,某只“白素鸟”就扑腾扑腾着晃悠悠飞了出来。
苏公子虽是长年体弱多病从而瘦骨支离,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于此刻间一副冷隽孤寒的模样,一身傲霜斗雪似的玉立月下,俨然就是个很好看的高冷禁欲系病美人。
这谁顶得住啊!
对于某只颜即正义的小胖鸟来说,这它要是能顶得住那才出鬼了。
鸟的那一双小鸟眼从来没这么亮过,旋即立刻扑棱棱的加大翅膀马力,顿时就飞得更急更快了,咻地一下就直直冲向它新发现的美人儿。
花晚晚听到动静倏地一回头,立马就瞅见它那对鸟翅膀都快扑腾扇出火星子了,哪还能不知道这是咋个一回事。
她赶紧眼疾手快探出兔爪猛地一把捉住了鸟命运的鸟爪子,才好险的把某只色字上头啥都不顾的傻鸟给拦住。
开玩笑,人家苏公子那么病弱弱的,哪里受得了这只圆溜胖鸟嗖地一发足球射门啊。
再说了,这位病号还是兔的大老板,万一整不好那可是要被公司给炒鱿兔的,那她得多没面子啊。
被兔兔突然捉住鸟爪子的小胖鸟一时间无法及时保持平衡,旋即倒栽葱似的一跟头掉了下去,登时就立马被反挂在了空中荡起了秋千。
然后还被某只兔子恶劣的晃荡来,又晃荡去。
兔子报仇,别说十年,迟上那么一刻都嫌晚。
小胖鸟顿时整个鸟都要不好了:“呕~呃、呕呕~~”
怪力兔兔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然后,晃荡得更厉害了。
“呕~呕呕~~”
小胖鸟一整个都快晕菜了:“晚晚……呕呕~”
苏梦枕眉心微微一动。
当场报完仇的兔兔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这才见好就收,把某只倒挂金钩的苦逼小胖鸟,随手给扶正了鸟身回来。
这只小傻鸟最近确实真心变圆了不少,也不知道狄飞惊到底是怎么喂的,占地面积都很明显的大了整整一圈,搞得花晚晚只能用两只兔爪子才能勉强托住它。
小胖鸟一整个晕乎乎又恶心心的趴在兔爪子上,生怕它这条鸟命会被怪力兔子给玩没了,仍是身残志坚的开了鸟口:“晚晚,呕……鸟错了呕……”
花晚晚语气幽幽的:“你要是胆敢在我手上吐了的话,会有什么下场你知道的哦~”
小胖鸟顿时吓得一激灵,立马使劲摇鸟头:“晚晚放心,鸟不会的,呕~”
求生欲可以说是极强了。
“咳、咳咳……”
京城初冬的寒风已然带了些阴冷刺骨,苏梦枕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忍不住再次掩唇沉声呛咳了起来。
花晚晚顿时就懒得理会那只负心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