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龄噗地一声笑出声来,看他有些脸红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在他的脸越来越红时,终于收回手,继续慢悠悠地喝水。
其实在参演这部国民剧时,她大学还没有毕业,纯粹是跟着俞荔过来涨见识罢了,对演什么并不在意。不过后来她才知道,那位导演之所以要让女间谍蒙着脸不露面,完全是江家的老爷子发了话,并不想让她出来当戏子,省得丢了江家的脸面。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她决定去混娱乐圈。
好吧,她确实是个任性的,别人越不让她gān的事情,她就是越要对着gān,至于后来江家的人有没有气得摔东西,和她没关系。
那你喜欢演戏么?”奚辞继续快进找她出场的镜头,一边问道,喜欢和她聊天的感觉,两个人坐在一起,随意地聊着天,感觉非常棒。
还好吧。”郁龄捏捏自己的脸,不过如果要演戏的话,首先我得练习表情,我的表情总是不过关。”
要怎么练习?”
先是对着镜子练习,练习喜怒哀乐这些基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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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在医院又住了两天,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终于下定决心要出院,谁来劝也没用。
郁龄没有办法,只好帮她办了出院手续,拿着医生开的药,收拾好东西,一起回了奚辞家。
外婆虽然想回村子,不过在郁龄和奚辞的劝说下,决定在县里住几天,也方便去医院复检,再加上奚辞家和六婶家只隔了几条街,走个十分钟就到了,方便外婆去串门,外婆也就答应了。
车子停在门口,奚辞打开车门,郁龄扶着外婆下车。
等进了门时,外婆看到满园的花花糙糙,不禁笑道:这地方实在,有花有糙,空气也好,真不错,这些都是阿辞你种的?”
奚辞笑着应了一声,说道:其实县城也挺好的,阿婆不如住在这里行了。”
虽然县城的空气是比不上村子清新,但是奚辞家的空气在这一院子的奇花异糙的净化下,绝对不比村子的差,很多来过奚辞家的人,都差点想要窝在院子里不走了。
是啊,阿婆,和我们一起住吧。”郁龄也劝道。
外婆摇摇头,哎,大半辈子都在村子里过活,认识的老家伙们都在村子里,时常能串串门说说话,实在是舍不得,以后再说吧。”
见状,奚辞和郁龄方不再劝。
扶着外婆进了客厅,站在架子上的紫蓝金刚鹦鹉非常有眼力见地叫起来,欢迎欢迎,老太太好,老太太辛苦了。”
郁龄和奚辞都有些黑线地看着金刚鹦鹉,倒是外婆哟的一声笑起来,说道:这就是阿辞养的鹦鹉吧?挺jīng怪的。”
它会说很多话,阿婆无聊的话,也可以和它聊天。”郁龄说道。
将外婆扶到沙发上坐着,奚辞先去给外婆倒水,然后拎着外婆的行李到二楼的一间主卧室,他和郁龄住在三楼的主卧室。
外婆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这栋房子,在心里暗暗点头,这屋子收拾得gāngān净净、摆设井井有条,不用说也知道是奚辞收拾的,她可从来不能指望自家这懒散的外孙女,奚辞果然会照顾人,对这外孙女婿更满意了。
已经是下午了,奚辞陪外婆说了会儿话,正准备出门去买新鲜的菜回来做晚饭时,六婶一家过来串门了。
六婶进门就笑呵呵地道:听说孩子他七奶奶出院了,我们今天去市里的宋僖家,刚才回来,没来得及去接七奶奶出院。哎,他七奶奶,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出院了?在医院里待得不习惯?”
身材瘦条且皮肤黝黑的郁六叔走在后头,同样笑呵呵的,还有郁官珊,手上都拎着水果过来。
外婆忙招呼他们一起坐,边说道:医院那种地方哪里能待得习惯的?又不是自己家,况且……”外婆想到老伴和女儿都是死在医院里,有些伤心,叹了口气。
郁六叔和六婶都是知道外婆心结的,忙不迭地安慰她,六婶说道:他七奶奶,就别想那些伤心事了,你瞧你现在有了这么个好的外阿郎,以后有他们孝顺你,你就努力地享福吧。”
阿郎是这一带地方对女婿的称呼,老一辈的都喜欢这么叫。
外婆终于笑起来。
虽然都是邻居,不过现在奚辞成了郁龄的老公,在这些长辈眼里,他现在也算得上是郁家的阿郎了,奚辞自然要有所表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