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骨头上多疼啊,别再给我刀折腾坏了。
你别乱动,本来应该从这边下刀的……”
他念念叨叨地研究着,听着像个痴迷拼图游戏的小年轻。
手却紧紧抓住刀柄,用巧劲把刀尖一挑,刀锋就这么贴着骨头剌过去。
险些达到骨肉分离的效果。
“怎么这么多血。”
秦凌屏着气,咬牙忍着痛,还没开口说话,被称作二哥的男人先满脸嫌弃地抽出刀。
堵着伤口的东西被拔出去,飙出来的血液只会更壮观。
“老三,你快来看看,他可别是死了。”
老二回头招手,叫来另一个男人。
“这不好好的吗?”
老三嘴里还叼着烟,眯着眼看秦凌的状态,满脸都是不在乎,“抽抽两下而已。
这才多大伤口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能撑到咱哥过来的。”
秦凌眼珠子忽然转了转。
他抬头看向面前两人:“你们大哥?是谁?”
“哪有你多嘴的份。”
老三嫌恶地啧了一声,没摸到趁手的工具,索性把抽到一半的烟拿下来,按在秦凌肩头上。
火星子跳了几下,很快被捻灭。
烟头这点温度不足以将成年男人灼烧,但落在刚被剥出来的嫩肉上,就足以让人震颤胆寒了。
秦凌肌肉紧绷着,整张脸泛着病态的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颊边滚落,却依旧一声不吭。
“还挺硬气。”
老二短促地笑了一声,好心情地解释,“别急啊,我们老大你不认识。
老板你倒是可能感兴趣。”
秦凌拧着眉,努力忽视身上传来的疼痛,思考面前人在说什么。
那股昏沉逐渐过去,此时疼痛越汹涌,他的大脑反而越清晰。
看来那位仇家没这方面资源,只能专门请人来动手。
做生意,尤其是实体店做出名堂的,和当地的混混多少会有交涉,真正的资本家的人脉就更不用说了。
这方面能排除不少人,包括之前被他整顿过的满堂彩。
不方便自己找人对他动手,但又怨恨满腔的,还能是谁?
总不能是秦观那个蠢货到现在还不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