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艺!这不是川北城主!
他为何要与那二人执意杀死阮勋恩后,又在林中大打出手呢?而且听李员的讲述,刘艺似乎还把其中一人的腿给废掉了,他为何要下这么重的手呢?
好奇怪的三人。
“你们两个在磨蹭什么?打水打了这么久,耽误了饭点,你们担得起吗!”突然,传来一阵怒喝,打断了赵一鸣的思考。他抬头望去,只见专门管理杂役弟子的张主管正骂骂咧咧、气势汹汹地走来。张主管二话不说,抬手就向李员打去。赵一鸣见状,迅速出手拦住,“我们俩从早上到现在片刻未停,一直在埋头苦干,就不能稍作歇息,聊聊天吗?”
张主管一看,这个新来的毛头小子竟敢顶撞自已,顿时火冒三丈,“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竟敢不守规矩,还敢阻拦我教训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赵一鸣松开张主管的手臂,眼神淡漠,语气平静地说道:“李哥如此勤恳踏实,你有何理由打他。”
“就因他带新人偷懒,就该受此惩罚。”
“好,此次是我缠着李哥闲聊,要打就打我吧。”
“好小子,有胆量!”这正合张主管的心意。
他抬手便狠狠地朝赵一鸣脸上打去,李员赶忙阻拦,“别啊张主管,你还是打我吧,我皮糙肉厚,而且天池阁有规矩,不能打入门不满一个月的杂役弟子。”
“滚开!”张主管一把推开李员,“你刚刚也听到了,是这小子求我打的,与你何干。”
“李哥你别管了,这是我的要求。”赵一鸣恶狠狠地盯着张主管,“你可要使劲点,我没别的本事,就是经得住揍。”
“好,我成全你。”
张主管使出全身力气,对着赵一鸣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不料赵一鸣早就在脸上施展了小法术,形成了一层护盾,也就是“防身罩”。
这一巴掌下去,赵一鸣安然无恙,张主管的手却直接骨折了。
“哎呦,这该死小子的脸难道是石头做的,这么硬,我的手哇。”张主管疼得像只受伤的兔子,在原地胡乱蹦跳。
赵一鸣暗笑这个张主管自作自受。
回到后院后。
吃了亏的张主管,包扎好手,开始找起了赵一鸣的麻烦。
“喂,你这火烧的这么旺,饭菜做糊了你担当的起吗?”
赵一鸣回怼,“这不是你刚刚要求的嘛。”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你要搞清楚后院谁是老大,赶紧去柴房给我劈柴去。”
“好啊,我也懒得烧火,热的我一身汗。”
赵一鸣来到柴房开始劈柴,可还没劈几根,张主管又来了。
“你这柴劈的一大一小,一点不均匀,这怎么烧啊,真是个废物,罚你去米仓挑米虫。”
赵一鸣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晓得张主管是故意找茬儿,但他按兵不动。毕竟只有看到阮紫薰在天池阁安稳落定,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要不然,他怎会甘心在后院做个杂役呢?早就下山去寻找治疗阴潮毒素的噬魂魔甲虫的虫后了。
“好好好,挑米就挑米,张主管说啥就是啥,谁让人家是主管,有拿鸡毛当令箭的权力呢。”
赵一鸣阴阳怪气地朝米仓走去,开始挑米。
张主管站在一旁,脸色难看,说道:“今晚之前,你得把米仓里的米虫全部挑干净,否则今晚就别想吃饭。”
赵一鸣看着偌大米仓,心里犯了难,就算挑一个月,米虫也挑不完啊,这分明是不想让他吃饭。他一屁股坐下,满脸不服地看着张主管,说道:“饭我不吃了,米虫我也不挑了,困了,睡觉去喽。”
见赵一鸣不按常理出牌,张主管气得暴跳如雷,“赵一鸣,你竟敢不服从后院管理,我有权将你逐出杂役弟子行列。”
见张主管来真的,李员赶紧求情:“张主管,您高抬贵手,我和一鸣会尽力挑米虫的,只是今晚肯定挑不完,但我们两个会尽力的。”
“少废话,这儿没你什么事儿。”张主管一脚踹开李员,“你这是在包庇赵一鸣,信不信我连你一起逐出杂役弟子行列。”
“这是要逐谁啊?”此刻,阮紫薰与赵清风宛如一对璧人,突然降临后院。原来,多日未见赵一鸣,阮紫薰心急如焚,便央求赵清风带她前来一探。尚未踏入后院,里面嘈杂的吵闹声已传入耳中。
后院中忙碌的杂役弟子们,见到二人,如众星捧月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向二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