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要把他当把指哪儿打哪儿的刀子使么???
不听话?——反贼!削藩!杀全家。
此刻,朱榑肚子里只剩下了一万头草泥马。
这哪里是什么“废物”啊,这他娘的是黑心肝的狐狸,把他横着一切,里面指定“咕嘟咕嘟”往外冒黑水儿!
“七叔?”
“这是怎么了?”
朱榑的思绪被朱允熥温和的声音拉了回来。
虽然知道朱允熥要做什么,但眼下的情形却是容不得他拒绝的,否则哐当就是一顶“谋反”帽子。
朱榑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
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这是当然,七叔这就写信去让那群小兔崽子来给他们皇爷爷尽孝。”
朱允熥挑了挑眉:“七叔有孝心,皇爷爷必定欣慰。”
“哦对了,还有个事儿,应天府附近压根儿就没有周德兴的一兵一卒在,没有胜算的事儿,你说他想干啥?”
敲打完,朱允熥好心地提醒了朱榑一句。
然后慢悠悠地转身离去。
随着偏殿的门被人关上,身后传来了一阵含妈量极高的怒骂:“周德兴!你*&*¥#$@#*……你个老匹夫&*¥%#@……我%¥#@*&……”
……
与此同时。
乾清宫中殿,灵堂。
“上等丝绸就那么围着几根苗子,那么多冰块搬到大太阳底下去化掉。”
朱元璋在灵堂之内左右踱步,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看到外面的宫人一块一块的冰块往大太阳底下送,看得眉头直皱——奢侈,太奢侈了!
也不怪朱元璋心疼。
毕竟在这个时代。
所有的土地用来种地都还不够百姓填饱肚子,棉花、蚕丝的产量自然低,再者丝织行业的效率不高。
别说上等丝绸了,就是普通的布匹也不便宜。
至于冰块,更是要在冬天花费人力物力从北方运过来,存储在皇宫的冰窖里,成本更大。
别说给一些花花草草。
就是朱元璋这个皇帝自己,也不敢这么来。
“这这这这这……”
朱元璋挺想开骂的。
不过想到朱允熥都有本事制造琉璃了,他还是把溜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是守着国库那每年不多的进项精打细算,总还是看不过去这场面,就像是二十一世纪那些苦惯了的老人,即便在物资丰饶的时候,还是勤俭到了极致。
正在此时。
外面传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朱元璋蒋挑了挑眉,心中并不太慌,这个节奏,是蒋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