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大叔再见~”
尽管这么说了,也挥手跟陈涛告别了,但薛姑娘依然还站在原地。
这丫头……
陈涛摇头失笑,然后按着脑中的记忆,走向了十几米外的四合院。
薛姑娘这才满意,转身拐弯往北而去。
短暂的交流之后,她对陈涛这位多才多艺、说话又特好听的大叔,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她觉得自己和大叔已经是朋友了。
而且又住得近,那以后不就得常联系?
为此,她得先确认大叔没骗自己,确认他就住这座四合院。
现在她确认了,自然也就满意了。
今天是周日。
院里的一众禽兽们,大部分都在。
当陈涛轻松拎着包裹,踏进前院,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擦洗自行车的阎埠贵。
他是院里的三大爷,红星小学的老师,长得尖嘴猴腮,身材矮瘦,上身穿了一件灰色的短袖衬衫,下身是短裤和拖鞋,还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一副很精明的样子。
事实上,他的人设就是精于算计。
所谓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就是他的最高人生准则。
为此,甚至把几个亲儿子算计到反目成仇。
“老阎,多年不见,你都骑上自行车了?”
陈涛笑着打招呼。
这年头的自行车,其实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少见,毕竟这里可是京城。
“哟,哎哟,老何……你真回来啦?之前傻柱说了,我还有些不敢信!”
阎埠贵先是惊讶,当仔细打量陈涛之后,就更惊讶了:
“这十几年没见,你怎么没老啊?当初你跟寡妇、你离开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现在怎么还是这样?”
陈涛笑道:“哈哈,多锻炼少操心,你也能这样。”
阎埠贵叹道:“我这么一大家子,哪能不操心哦!”
叹完,又推了推眼镜笑道:
“呵呵,你马上肯定也要操心了。”
陈涛故作好奇地问:“这话怎么说?”
阎埠贵小声道:“傻柱今年三十了吧?可他还没结婚,谈一个就黄一個,那你可不得替他操操心?”
陈涛皱眉道:“这臭小子怎么搞的?我听李厂长说,他一个月不但有近四十块的工资,还有我留给他的两间房,怎么就找不到媳妇了?他又不是真傻!”
阎埠贵偷瞧陈涛的包,欲言又止,一副你先给甜头、我再告诉你实情的模样。
陈涛可没糖尿病,给不了他甜头,只好装作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自顾自道:
“别是这小子眼光高,看不上人家吧?等会儿我可得好好教育他,咱可不能挑三拣四、得陇望蜀,必须得早下决心,解决人生大事,然后和媳妇一起,给我这老爹养老。”
阎埠贵顿时一愣,心说你这老何,脸皮也太厚了吧?
儿子、女儿年纪还小,你丢下他们,跟寡妇跑了;
现在他们大了,你又觍着脸回来,让他们给你养老?
你也太会算计了吧?
向来以“算计”为能的算盘精阎埠贵,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老何不在自己之下。
另外,就老何现在这副身高体壮的模样,哪里就用得着别人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