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察觉到菲尼克斯入睡掉线,和秦追说:“他总是喜欢握你的手。”
秦追旁边有李升龙、五福和芍姐,不好出声说话,便拿起笔记本书写:【你也可以握我的手。】
露娜笑嘻嘻地拉住他的手,侧躺着感叹:“你真像我的小妈妈,虽然我从没见过妈妈,但是寅寅对我们,就像简妈妈对你一样。”
秦追:【不要给你哥改性别。】不要男妈妈。
露娜低头钻被子里闷笑起来。
想起秦简,秦追心中划过一抹惆怅,他已经和妈妈分开两年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活着,这次他去闵福省也是为了探知母亲的消息。
()想妈妈这种情绪并不会一直纠缠他,只会在很偶然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冲得秦追的情绪低沉,原本旺盛的精神头也蔫巴下来。
露娜察觉到哥哥的难过,便让他的精神体陪她一起躺着,抱着他,闭上眼睛拍他的背。
“寅寅,你说过你是晚上出生,我是白天生的,算算时差,我们同时来到这个世界的,你可以是哥哥,我也可以是姐姐。”
所以难过的时候,就和姐姐抱抱吧。
这一路火车很热闹,因为有两个男的突然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骂,骂的是客家话,秦追都没完全听懂,只知道是金钱纠纷。
李升龙道:“下盘挺稳的。”火车这么抖,也不耽误他们踢腿时脚撩那么老高。
“别吵了。”
一个眼熟的小少年上去拦架,被其中一人抓住手腕拧了一下,他就痛叫出声,李升龙看这两人不像话,也加入拦架行列,但他身手极俊,如果说那两个打架的汉子的战斗力加起来是20,李升龙起码是50,压根不在一个层面上,轻易就把架拉开,还站中间给他们判公道。
秦追笑着和芍姐、五福说:“盛和武馆的师兄弟多,十几岁的男孩子聚在一起,二五不时就打架,都是大师兄去断的案,他最擅长处理这些事了。”
不过因为客家话不好听懂,所以李升龙的案子还得再断一阵,秦追走到那扶着手腕的少年身前,对他抬手:“给我看看。”
刘天霁看到秦追:“原来是姑娘。”
秦追纠正对方的错误认知:“我是男的,打耳洞是小时候家里怕养不活,我父亲是医生,我学了两手,你给我看看。”
刘天霁这才伸手,秦追一握:“急性扭伤,有韧带移位了,我给你拨回去,过来正坐,五福,你来帮忙。”
五福起身,让刘天霁坐自己的位置上,秦追指导着五福:“你扶住他的前臂,对,就这样。”
秦追双手握住刘天霁的手腕,牵着刘天霁的手往下,做环转和屈伸的动作,突然捏住对方的腕部掌背对捏,将那移位的韧带捏回原位。
“行了,接下来几天手别提重物,疼的话贴点膏药,或者弄活络油擦一擦。”
秦追拍着手,坐回去。
刘天霁活动手腕,发觉运动自如,果然是不疼了,不由得惊异:“这一手可真漂亮。”
秦追:还行啦,上辈子就会的老手艺,这辈子又跟着傻阿玛进阶了一下,可惜八岁小孩力气太小,有些正骨手法还是用不了,光病人的挣扎都压不下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旅途中碰面也算缘分,因而见刘天霁摆出一副想和秦追聊聊的架势时,秦追也没抵触。
刘天霁道:“秦公子是去闵福?我到嘉兴就下车了,我外祖母病重,替母亲去探望长辈。”
秦追回道:“我家里的姨妈亲戚病了,我也是去探望一下。”
刘天霁笑起来:“如此一来,看来秦公子在静安寺拜观音时,与我求的是同一件事了,我当时念的是《七
佛药师经》,专门祈求长辈安康用,也不知背没背错。”
秦追道:“是有几个错字。”他去给前世父母、这一世的母亲祈祷时,也会背《七佛药师经》,早就熟了。
刘天霁笑容一垮,有些失落:“罢罢,到底是我愚钝,争取下次不背错就好,但愿佛祖菩萨别和我计较这几个错字,唉,若是我弟弟来,必是不会背错的。”
秦追好奇:“刘公子有兄弟?”
刘天霁回道:“我爹有夫人,还有几房姨太太,家中共有四子七女,我是夫人生的,排行老大,下头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和我一母同胞。”
秦追惊讶:“真是人丁兴旺。”
他心想,对面这哥们看着挺沉稳的,怎么说话不带把门,什么情况都和他汇报啊?他又不在乎刘天霁是嫡是庶,反正都和他没关系。
那刘天霁还在说:“原本看望外祖母这事该我二弟来,可他也忙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