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雪笑了两声,没有应这句话,作势忙着往外走。
虞问春一把拉回他,疑问着:“这么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让他在原地等上片刻。
过了会儿,虞问春推过来一把轮椅,献宝似的说道:“承澜宗内门范围不可御剑飞行,去演武场要费不少功夫,知道你容易犯懒,要不要试试这个?我托人帮你买回来的,出自一流工匠之手。”
虞问春让他坐着,自己在后面推,帮他这弱不禁风的病秧子省下走路的力气。
慕朝雪岂能拒绝这种天才般的提议,当场就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份好意。
虞问春紧接着又给他准备了一包小零食,供他解馋,然后推着他出发。
他在路上反复摩挲着身下坐着的这把轮椅,爱不释手。
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就没想到,半路上他甚至可以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他要静养,住处僻静偏远,感觉过了很久,终于接近了演武场的边缘。
演武场位于承澜宗北边一片广阔无垠的水面上,占地范围极广,以水流相隔,分出一块块格子,供宗中弟子们各自比试切磋。
慕朝雪坐在边缘的一处略高的平台上,刀光剑影不时掠过眼尾,血气方刚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虞问春本人也来过这里不少回,下场与人比试时也热血沸腾,但是此刻看着坐在身旁白净漂亮又苍白脆弱的师弟,又觉得这演武场里的人实在粗野不堪。
他将慕朝雪往后挪了挪。
慕朝雪没留心这小动作,正在人群中搜寻容冽的身影。
亲传弟子服是白色,承澜宗一共也没几位亲传弟子,如果出现了的话,应该一眼就能看见。
近处一伙人好像是练剑练得有些累,来到一旁休息。
有人起了个话头,疑问道:“这几日怎不见容师兄过来?”
有人回道:“容师兄前几日刚在禹城斩杀那千年树妖,听说妖丹差点被个邪修给抢了,这会儿自然应当与掌门商议禹城之事,哪像你我这般悠闲。”
“听说那树妖有千年修为,躲去禹城之前就已经伤了好多修士的性命,其中还有元婴期的大能。”
“容师兄真的好厉害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师兄一样厉害。”
“同为剑修,有人生来是先天剑骨,掌门亲传,还入了数百年不出山的剑尊青眼,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我只遗憾自己当时不在场,错过了容师弟一剑斩杀千年树妖的英姿。”
“掌门师伯都说了,容师兄天纵奇才,将来必能成长为一代仙门魁首。”
“怎么都在夸容冽,我觉得大师兄也很厉害呀,大师兄可是咱们承澜宗首席弟子,斩杀过的妖魔精怪不比容冽少吧。”
“大师兄自然是比我们要厉害得多,可惜没看过他们二人交手,真想有朝一日能亲眼看一看,想必十分精彩。”
“他们自己肯定也很像真正一较高下吧,换做我是大师兄,我可忍不住,必然要让这小师弟知道谁才是承澜宗首席。”
听见这些师弟师妹们提及自己,虞问春偏过脸看向慕朝雪,露出有些为难的笑容,道:“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慕朝雪想到原书中也一直有人将二人做比较,结果就是大师兄也深深被小师弟的风采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