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许:“。。。。。。”
“你知道的,吴泽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太多了,梁大人看不惯很正常,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沈时钊和梁君宗难得达成一致,两人本来没有话说,为了这事,还破例交谈了几句。”
邹清许似乎忽然顿悟了,搞不好这次是沈时钊拉梁君宗下水,但梁君宗干出这样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谁都看不起吴泽,何况清流。
贺朝知道邹清许担心梁君宗,他今日前来的目的主要也是为了此事:“你说梁君宗办事没轻没重,吴泽办事也没轻没重,怎么办?”
邹清许瞬间像一盆枯萎的草,蔫了:“还能怎么办,先打听打听。”
贺朝:“这事你要管?”
邹清许瞥他一眼,废话,他当然要管,他不想给梁君宗收尸。
邹清许和贺朝想尽办法打听梁君宗的事,原来吴泽试图诬陷官员周翰谋反,梁君宗和这位官员有一段交情,知道他不可能谋反,更不可能认罪,于是梁君宗四处打听,找人求情,处处和吴泽针锋相对,让吴泽颇为不满。
梁君宗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邹清许和贺朝四处问询,自然惊动了沈时钊,沈时钊这几日难得在家里养病,按理来说,他不会无缘无故休这么长的假,但他尽管伤势不重,对外传出去的病情却很重,待在家里养病天经地义。
沈时钊叫来长煜,长煜除了是他府里的管家,管着一群老弱病残,平时也会替他搜集外面的消息,沈时钊不讲排场,沈府没多少人手,长煜常常身兼数职。
沈时钊坐在长案旁看书,长煜给他讲最近的情报,提到邹清许时,长煜说:“邹清许最近在为梁君宗的事情奔走。”
沈时钊喃喃道:“他到底还是关心梁君宗。”
长煜:“他们曾经像兄弟一样,梁文正大人在世的时候,可是把邹清许当亲儿子看的。”
沈时钊的视线落到窗边的兰花上,兰花长得郁郁葱葱,哪怕入了秋,身上仍挂着一抹绿意。
眼看书页好久没有翻动,定在刚才那一页,长煜轻声发问:“大人担心邹清许吗?”
沈时钊垂眸:“我有吗?”
长煜:“得罪了吴泽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但邹清许现在已经卷入了。”
沈时钊开始不耐烦地翻书:“还不是为了梁君宗。”
长煜微微歪头:“大人是在吃醋吗?”
沈时钊抬头,冷冷地看着长煜:“你说什么?”
长煜被沈时钊的眼神盯得发毛,没有胆量再重复一遍,只好说:“没什么。”
沈时钊:“吴泽不是一般人,谢大人现在虽然与他不和,但没有真的动手整他,一直在等待机会,而不是像先前一样积极创造机会,他这么做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利益还有纠缠,可边境的将士们等不起了,吴泽不下台,不知道边疆的人能不能活过这个寒冬。”
因为吴泽的贪得无厌和索取无度,士兵们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
长煜看出沈时钊心里忐忑,估计他也拿不准有些棋走得对不对,周身虎狼环伺,一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
沈时钊低头看书,漫不经心道:“这几天邹清许可能会来府里找我,你别大惊小怪,到时候把他带进来。”
长煜恍然大悟:“大人做的这一切原来有迹可循,你知道邹大人会帮梁大人,所以邹大人最后一定会选择和大人合作,大人想继续和邹大人合作,对吧。”
沈时钊把书合上,他忍无可忍:“你今天没事忙吗?”
沈时钊内心:长煜,你今天话太多了,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长煜忙请罪,他今天确实碎嘴,但还有重要的一件事没说,“谢大人让人传话,大人该成家了,他让我关注大人是不是有中意的女子、你有没有往府里带人,以及为什么对他推荐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