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兄弟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林小风直入主题,严厉逼问他们与汉江王勾结的实情。当中那位面孔朴实憨厚的何家二公子,他坚持家族清白,悲愤地陈述道,他们曾经被人以重金诱骗参与造船生意,直到那场灾难性的火灾过后,他们才恍然大悟,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他虽侥幸逃生,却背负着莫大的冤屈,四处漂泊,最终只能寄身于付家寻求庇护。他揭露,实际上何家是被汉江王觊觎财富,还暗示曲恒丰收受了贿赂,才致其家族陷入如此困境。
曲恒丰听着何二公子的陈述,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矢口否认自己与此有任何牵连。何二公子则坚定地表示,家族遗留的账本能够证明他说的一切,并愿意亲自陪同林小风核实真伪。林小风鉴于四兄弟可能是受他人操纵,但他们的造船技艺对于朝廷意义重大,于是决定先免去他们的罪名,并让项协宏妥善安置他们。
曲恒丰尽管仍然坚称自己被冤枉,但林小风并不买账,反而冷笑连连,步步紧逼,强调现有的证据足以将他推向绝境。接下来,林小风进一步追究曲恒丰贪腐的确切数额,曲恒丰在沉重的沉默中,终于承认贪污了二十七万两白银。林小风似乎漫不经心地笑着说,这是一个关乎生死的选择题。
曲恒丰听闻还有挽回余地,内心的喜悦与悲哀交织在一起。林小风乘胜追击,提出了苛刻的条件,要求曲恒丰全额退还赃款,并亲笔签下供词。曲恒丰在绝望与挣扎中,终究还是无奈地在供词上签下了姓名,但他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恨。
林小风将供词收入囊中,警告曲恒丰自此以后必须绝对服从命令。为了报答付家的恩德,林小风决定将这二十七万两白银悉数赠予付家,让他们负责督造船只以助朝廷追捕汉江王。曲恒丰听闻此言,除了震惊之外,更困惑于林小风竟未从中取利一分一毫。
林小风洞察到曲恒丰心头的疑窦,他安抚道,只要曲恒丰全力配合,保证会在朝堂上为其澄清与汉江王之间非同流合污的关系,并同意他继续担任督造之职。待曲恒丰离开后,项协宏忧虑曲恒丰作为从犯身份一旦曝光,林小风则长叹一声:“身处权力漩涡之中,想要成就一番伟业,往往难免沾染尘埃。为尽快平息这场风暴,目前不宜将此事上报陛下,我将亲自游说各方,并妥善安排金银押解回京及所有人安全返家事宜。”
在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林小风与项协宏开始研讨后续行动计划,耐心等待最佳时机,以便回到京城向皇上复命。在这个充满阴谋诡计的权力世界里,林小风就像一位智慧的棋手,精心布局,每一步棋都彰显出他对人性的深刻理解,以及对权力运用自如的掌控力。
付府之内,乌云密布,压抑的气息如同浓稠的墨汁渗透进空气的每个角落。付云徳从昏厥中悠悠转醒,眼神空洞无物,疲惫无力地依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显得颓唐沮丧。付家大少爷立于一侧,脸上挂满了焦灼与担忧,付绫致与付佳艺各自心怀沉甸甸的忧虑。付云徳忽然开口,嗓音低沉:“那位林大人莅临我付家,是否受了什么委屈?佳艺,你可没欺负人家吧?”付佳艺稍作迟疑,轻柔地回应:“林大人虽略有微词,但并无实质性的冲突。”
付云徳面露哀痛,仰天长叹:“我付家真是走到了穷途末路!藏匿罪犯已属不赦,如今朝廷要员竟然在我付家蒙受羞辱,还被你们这些人怠慢,我究竟是造了何等孽债,方引致如此结局!”他用力拍打着扶手,声音愈发低沉:“祖辈历经百年辛劳积淀下的基业,眼看就要在我这一代倾覆殆尽,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是付家的千古罪人啊!”
付大少面对父亲,满面困惑,连续抛出四个尖锐的问题。付云徳见状勃然大怒,厉声斥责付大少愚笨无知,责令他退下,并紧急传唤管家江建涛。仆役领命,飞奔而出传递消息。这时的江建涛正在外处理琐事,闻讯匆匆赶回,眼前庭院凌乱不堪,他愕然问道:“老爷,是不是家里遭了贼盗?”
付大少心急如焚,迁怒于江建涛,厉声质问有关林锦江的情况。江建涛心虚不已,言辞闪烁,这更加激发了付大少的愤怒,他欲对江建涛严加惩戒。付家上下齐聚厅堂,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忐忑不安的江建涛身上。付云徳强抑怒火,警告江建涛必须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江建涛吓得面如土色,连磕三个响头,泣不成声地坦白自己收了林锦江五百两银子的贿赂,从而隐瞒了实情。付云徳听闻此言,怒火中烧,忍不住拳脚相加。付绫致保持冷静,追问林锦江为何会涉足付家。
江建涛狡猾地辩解,声称林锦江是因为痴迷于大小姐付绫致的美貌,才屈尊降贵地来到付家。付绫致对此种解释深感怀疑,而付佳艺听闻此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付云徳听罢,亦陷入深深的沉思。
付大少突然灵光乍现,兴奋地推测林锦江其实是为了追求付绫致,不惜化身为青楼中的酒神。付云徳听闻此观点,脸色骤变,紧张地指示付大少务必查明真相。付绫致听闻父亲和兄长的计划,脸色惨白,无法接受,她愤然反驳这种设想荒谬至极。
付佳艺见状,愤怒地谴责付大少和付云徳对林小风的误解,极力维护林小风的清白,并对他们对待付绫致的方式表示强烈的不满。付云徳在权衡之下,决定亲自邀请林大人前来付家,企图借助付绫致与林小风的亲近,以此保障付家的安宁。付绫致听闻此言,心如刀绞,无法忍受这样的安排。
付佳艺在经历了这一系列变故后,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内心痛苦不已,掩面哭泣着愤然离席。付云徳虽然有着一定的理智分析,但他的决策方式却让付绫致心寒,付佳艺愤慨,姐妹俩都在这一刻深深体会到生活的不公。
至此,因林小风一事,付府上下人心浮动,矛盾冲突愈演愈烈。付佳艺含泪疾步离开,付家的未来走势因此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增添了许多未知和变数。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节点,付家的命运仿佛矗立在历史洪流的十字路口,每一个人的抉择都将直接影响这个家族未来的航向。
付家大少眼瞅着付佳艺疾步冲出门外,脸上挂满了迷惑与不解,口中喃喃自语:“这丫头怕是心绪紊乱了吧。”他随即转头看向付绫致,面上洋溢出激越之情,开始了慷慨激昂的论调:“绫致,你听父亲说得句句在理,不论嫁与何人,林小风绝非普通人,要是能成为他的妻子,岂不是平步青云,人生登峰造极?”
付大少心中窃喜,自从品尝了那传说中的异域神酿,越发觉得酒神林小风的神奇与超凡,对林小风更是敬仰备至。在他眼里,妹妹若能嫁于这般人物,日后与酒神共事,简直如同步入了仙境。
付绫致低头垂泪,红润的泪光在眼眸中闪烁,她悲哀地注视着兄长:“哥,你还认我这个妹妹吗?”付大少毫不犹豫,语气豪爽地回应:“即便嫁给他,即便是嫁给天上的神仙,又有什么关系?”
付绫致心如刀割,深知兄长的无能与短视,现如今更是失去了理智。她斩钉截铁地反驳父亲:“爹,我坚决不嫁!如果您还当我是您的女儿,就千万不可逼我!”
然而,付云徳态度强硬,坚决地宣告:“你必须嫁给他!你是付家人,是我的女儿付绫致,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父女二人在宽敞的厅堂中对立,彼此不肯妥协。时间在静默中流逝,付云徳终是敌不过女儿坚定的目光,想到付家的颜面以及家族的延续,他艰难地迈步走向绫致,一字一句地说:“绫致,如果你不同意,付家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你能忍心看着家族就此衰败下去吗?”
付绫致听闻此言,心痛欲绝,她看着父亲斑白的鬓发,眼中涌动着凄凉与苦涩,泪水滑落脸颊:“爹,您起来吧,我答应您,但从今往后,家中的任何生意我都不会再插手干预。”
说完这句话,付绫致神情木讷地转身离去。付大少听到绫致同意婚事,欣喜若狂,拉扯着父亲的衣袖兴奋地说:“爹,您看,绫致她答应了。”
付云徳脸色铁青,怒火中烧,狠狠地甩了付大少一巴掌,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身为长子,竟把妹妹推向风口浪尖,你还配称兄长吗?”
付大少捂着被打的脸颊,满腹委屈地申辩:“这事怎么能怪我?以前不是您自己不允许我插手吗?”付云徳怒气冲冲地回应:“现在你不需要插手了!就因为你管理不善,已经导致三家店铺衰败,你如此无能,早晚要把家业败光,从现在开始,家业交给你弟弟打理,你一分钱也不能碰!”
付大少听说经济来源被切断,情急之下,苦苦哀求再给他一次机会:“爹,再给我一次机会,绫致这么做恐怕会让林大人不悦,我有个妙计。”
付云徳满脸狐疑:“你有什么鬼主意?”
付大少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压低声音说:“我最近获得一件稀世奇珍,家里还有一套我珍藏的华丽衣服,计划今晚设宴款待林大人,到时候绫致在屋内等候,待林大人进入房间后,就可以直奔主题,成功几率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