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图赖和鳌拜才明白失败的原因,他们跪在地上,神色黯然,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我们出师不利,导致无辜的伤亡,任凭十王爷处置。”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也有几分对多铎的敬畏。
不等多铎开口,豪格就为他们求情:“请十王叔宽恕图赖和鳌拜,他们出兵也是为了挫伤明军的士气,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应该受到惩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也有几分对图赖和鳌拜的维护。
“而且大战在即,正是用人的时候,请十王叔让他们戴罪立功。”豪格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智慧,也有几分对战场形势的敏锐洞察。
多铎微微皱起眉头,对豪格的做法感到不满。这一举动不仅笼络了图赖和鳌拜的心,更有拉拢正黄、镶黄二旗的意图,真是一石二鸟之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冷意,也有几分对豪格心思的洞察。
略一思索后,多铎起身亲自扶起图赖和鳌拜:“二位,胜败是兵家常事。况且谋略胜于计策,勇敢胜于胆识,智慧胜于隐藏。祝凤?智勇双全,单凭勇猛,怎么能取胜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宽慰,也有几分对战场智慧的深刻理解。
“这样,大战在即,这件事就先放在一旁,等以后给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怎么样?”多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慷慨,也有几分对未来的期许。
“多谢十王爷!”图赖和鳌拜激动地再次跪拜,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仿佛多铎的话语给了他们新生的希望。
多铎看了豪格一眼,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也有几分对豪格的警告与提防。他知道,这场战役不仅仅是对明军的考验,更是对内部权力斗争的一次洗礼。
……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祝凤?就被守城的士卒唤醒:“阎大人,建奴开始集结了。”士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也有几分对战事的紧张。
祝凤?急忙起身,先接过亲兵递来的热粥,那粥的温度透过碗壁传递到他的掌心,仿佛一股暖流涌入心田。他拿起千里眼望向城外,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坚定与冷静。
城东、城南,建奴的大军正在集结。一部分骑兵隐藏在远处,警戒着其他方向;另一部分则拿着掘土的工具,下马开始掘土。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一群勤劳的蚂蚁在建造自己的巢穴。
“阎大人,昨夜的羊腿我已经再热了一下,您尝尝!”丁义穿着戎装站在一旁,劝着祝凤?。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也有几分对战友的深情。
祝凤?摇了摇头,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城外的建奴布阵,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底。“建奴在干什么?”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凝重,也有几分对战场形势的敏锐洞察。
丁义啃了一口羊腿,把它放在城墙的垛口旁,拿起千里眼向外望去。“他们在掘壕沟。”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也有几分对战事的紧张。
“壕沟?”祝凤?的眉头微微一皱,仿佛对这个词语有着特殊的敏感。
“是的,”祝凤?点了点头,“在大凌河、松锦之战中,建奴就是用这种方法围点打援,击溃了我军十多万精锐,迫使洪承畴、祖大寿投降。”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仿佛那段历史依然历历在目。
在松锦之战中,建奴掘了数十里的壕沟,深八尺,上宽一丈二,下窄得仅能容下脚趾,马不能渡过,人也不能攀登,掉下去的人没有地方着脚,无法起身。那是一道死亡的屏障,将明军与胜利隔绝开来。
有了这道壕沟作为屏障,建奴只需要少量部队守卫,防止被围困的敌人突袭,然后就可以调集大军前往前线,与明军的支援部队厮杀。他们用这种围点打援的战术,击溃了明军九边的精锐部队,从此大明在辽东的城池尽失,只剩下宁远一座孤城。
“啊?”丁义感到一阵凉意,仿佛那股历史的寒意穿透了时间的壁垒,直刺他的心底。“这……建奴想要重演松锦之战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也有几分对未知的恐惧。
“不!”祝凤?喝了一口热粥,那粥的温度仿佛给了他无穷的力量。“松锦之战历时两年,建奴这次入关,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耐心。”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也有几分对战场形势的深刻理解。
“他们这样做,一是为了震慑我军,二是……”祝凤?又喝了一口粥,缓缓说道:“兵法云,兵者,诡道也!建奴想要用这个计谋迷惑我们。”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透了建奴的阴谋。
“呃……我还是没懂他们的意图!”丁义挠了挠头,伸手去拿羊腿时,发现已经不见了。他愣了一下,随即发现城上的
建奴攻城的方法,总共有三种:登城、凿墙、堆土。在这三种方法中,登城无疑是最为常用的。士兵们如同敏捷的鱼儿,借着云梯的掩护,迅速抵达城墙之下,一个接一个地往上冲,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闪烁,如同一条条不屈的游龙,冒着生命危险攀登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
至于凿墙,这方法和李自成所采取的颇为相似,都是意图让坚固的城墙在重击之下崩塌,从而为大军打开一个缺口,趁机冲入城内,夺取胜利。这种方法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毅力,因为城墙的坚固往往超乎想象,但建奴士兵们却从不缺乏这样的决心。
堆土攻城,则是一种更为原始却同样有效的方法。它主要用于攻打那些小城,而且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城墙边没有木头,无法就地取材制作攻城工具;二是城墙必须是由石头砌成的,坚硬无比,无法轻易凿穿。堆土攻城需要士兵们一袋一袋地扛土,他们冒着城头上射下来的炮火和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用人海战术,将一袋袋的土堆成山。或者直接在地上挖土,让这座土山和城墙一样高,这样人马就能如同洪水般越过城墙,涌入城内。然而,这个方法的损失往往极大,因此建奴在得到火炮之后,就很少再使用这种牺牲巨大的方法了。
此时,多铎骑在战马上,犹如一尊战神,号角兵和号炮兵侍立在他的两旁。东南风一吹,旌旗便猎猎作响,如同战神的披风。多铎拿起千里眼,仔细地观察着宣府镇的城墙,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找到了祝凤?。阎字大旗在风中飘扬,旗下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面容消瘦,文质彬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书生的气息,与周围的武将形成鲜明的对比。
多铎收起千里眼,对身旁的豪格说:“那个人就是祝凤?。”豪格也拿起千里眼看了看,冷笑一声说:“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年轻,林小风怎么敢把宣府镇交给他?”多铎瞥了豪格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轻敌可是兵家的大忌!昨天晚上图赖、鳌拜就是因为轻敌,才白白丢了六十多条性命。”豪格想反驳,却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接受多铎的教训。
多铎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已经被封为豫亲王了。这不仅因为他是皇太极的弟弟,还因为他战功赫赫,乾隆皇帝都夸他是“开国诸王战功之最”。豫亲王的爵位是可以世袭的,清初八大铁帽子王之一,这份荣耀和地位,是多铎用无数的战功和汗水换来的。
此时,多铎高声命令:“传令下去,城东的军队假装攻击,主力要攻打宣府镇的南城墙。两刻钟后,中军的号炮一响,就一起攻城!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人,我赐给他世职,还赏他银千两!”所谓先登者,就是攻城时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人。他们都不怕死,身上穿着两层甚至三层的甲胄,在八旗军中被称为死士,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为大军打开一个缺口。
“是!”传令官骑着马飞快地传令去了。两刻钟后,多铎得到传令官的回报,他立刻高声命令:“起兵攻城!”呜!轰!号角和号炮相继响起,八旗兵阵缓缓地向宣府镇的城墙推进,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胜利的路上。
冲在最前面的是壕桥梯队。这座巨型浮桥需要几十个人一起推才能动,它就像一座移动的桥梁,将士兵们安全地送到城墙之下。壕桥的两侧各有一块巨大的木制盾牌,盾牌上裹了四五层牛皮,外面还缠了湿棉被,滴水不止。这几百个八旗兵身披两层甚至多层的甲胄,躲在盾牌后面推着壕桥前进,他们的身影在盾牌下显得如此坚韧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