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来做什么?”
“担心娘子。”
云祈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两块儿糕饼:“天快亮了,文景估摸着……”
“云祈。”
卫承欢扼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低着头跟自己对视:“我们之间的帐还没有算完。”
云祈那双眼睛里,满是茫然。
“不过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胡闹。要么就乖乖给我待在公主府,要么,你就给我滚回云家。你不用装出来这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云祈只是望着他,良久,动了动自己的下巴想要挣脱。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娘子你在说什么。”
“呵。”
真是倒霉透了。
卫承欢甩下云祈,叫醒了车夫,连给云祈上车的几乎都没留,直径离开。
她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见他还在那边儿站着,一动未动。
云祈是个很奇怪的人。
幼稚又可笑。
亲手粉碎了她所有的信任。
不过也没有关系,不就是孤身一人罢了。
这传闻的速度,远比卫承欢想象中还要快。陆子恒一早就亲自去了公主府,将那一纸房契交给了卫承欢。
“怎么?依依不舍?”
卫承欢猛地从他手中扯过,看了几眼。这跟自家账房的房契没什么两样,公章齐全,料他也不敢在皇上面上做鬼。
“承欢,你打算拿着琼楼做什么?”
卫承欢将它合好,塞进袖子,端着茶盏慢慢品了两口,戏笑似的说道:“青喽馆子。”
“你说什么?”
“这房契到我手里了,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是吗?”
卫承欢说着,轻抿着茶盏:“这琼楼是文人雅客的聚集地,可我这人,偏生就讨厌这种迂腐做作的人。”
这一字一顿里面讽刺之意十分的明显。
陆子恒用一种难言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拂袖颇有怅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