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凝,你可知道,触怒朕,是要受到惩罚的?!朕是天子,一国之君。朕有盖世武功,满腹韬略!天下无人敢与朕争锋,就是上苍!——”
苏虞顿了一下,似乎下了决心似的,用拔山盖世的气概,仰头吼了一声:“上苍,也无权主宰朕的命运!”
苏虞又将目光移到葴凝脸上,见她清澈的眼睛里流淌出胆怯和惊恐,花瓣一样娇媚的小口惊愕地张着,像落入虎爪中的小鹿,听天由命地等待着猛虎的判决。
苏虞抓紧葴凝,喷火的眼睛切入她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朕要惩罚你!惩罚你这敢违逆朕意的小妖精!”
苏虞俯下身,照着葴凝娇艳的唇吻了下去。
羞耻感立刻把葴凝包裹了。
葴凝使劲儿去推他,但她脖颈后面被苏虞紧托住动不了。苏虞疯狂地吮吸、舔舐着她的唇,另一只手已经扯掉了她的衣服。
“别这样!你做什么?你别这样!”
葴凝刚能喊出声,口就又被他堵住了,身子也被他压在身下。
苏虞不再像平时那样缓缓亲吻她了,而是直接进入正题。
葴凝叫了一声。
苏虞往她脸上扫了一眼,觉得无大碍,就不管不顾地攻击她。
他像脱缰的野马,恣肆地奔腾;又像狂风暴雨,摧虐着娇花。他的吻雨点般落下,他的手用力地揉捏她。
“你放手!放开我!啊……你走开啊……”葴凝哭喊着。苏虞跟没听见似的,理都不理,依然我行我素。
良久,葴凝觉得体内突然一阵温热。苏虞沉默了一会儿,放开了她。
葴凝啜泣起来。
苏虞又来揽她,被她推开了。
“对不起,葴凝,我……我控制不住。我受够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葴凝又何尝不是呢?
苏虞的话戳中了她的泪点。长久的压抑委屈,像潮水般冲破了堤岸,化作泪水奔涌流出。
葴凝啜泣起来。她怨恨命运,生生把她和苏虞强行拆散了。
“葴凝!”苏虞又来揽她。
“为什么让我认识你?!为什么让我爱你,又不能在一起?你为什么是我哥哥?!我不要哥哥,我只要苏虞……”
葴凝抱住苏虞,泣不成声,嚎啕大哭。
苏虞也落下泪来。他抱着葴凝,沉默良久,说:“我不会再宠幸女子,我可以一生守着你。”
葴凝听到这情令智昏的话,吃了一惊。她知道苏虞说得出,就能做得到。太后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那日,太后跟她讲的话又在耳畔响起:“哀家最不放心的,还是虞儿。他是个情痴,先前因为误听了你的凶信,病得险些送了性命。葴凝,你可是能要他命的!现在你成了他妹妹,哀家怕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你是懂事的孩子,要多劝劝、多开导你兄长,千万别由着他性子,害了他。”
葴凝甩甩头,静思了一会儿,让自己恢复了理智。
葴凝推开苏虞,说:“皇上,别说这样的傻话了。我们是兄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哪里能一生相守呢?葴凝日后还要……找夫君相靠,皇上您也该……”
“你要怎样?!你……你找什么夫君?你是不是又想跟司空楠走?!”苏虞恼怒了。
葴凝没敢作声冲撞他。她觉得自己就像茫茫大海的一叶扁舟,随风浪推送,漂泊东西。不知明天的归宿,会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