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瑗笑道:“对劲儿,对劲儿!师父您的决定,永远是英明的!”
葴儿取来清元真人的药箱,仔细擦拭干净,对清元真人说:“师父,皇宫里是有御药房的,一般草药都有,您只需带些咱们这里特有的草药就行。我已经列了单子,让小莲去捡上好的取些来。”
葴儿蹙眉想了想,又说:“一些药材御药房是有,但没有我们这里的药材药效好,不如也带些去吧!”于是又列了一些单子,让小瑗去拿药材。
清元真人看着葴儿忙忙碌碌地做准备,有些诧异地问:“葴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热心过了头?到底是想把我支出去,还是另有隐情?”
葴儿脸红了,说:“师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父是济世名医,一向妙手仁心,救死扶伤。徒儿正是深解师父大医精诚之心,才有效仿师父大慈恻隐之为,哪有什么隐情?!”
清元真人被驳得无语,只好呵呵笑着,看她收拾药箱。
葴儿将药材分置在药箱的各个格子里,怕取用不便,又拿了华麟刚买来的湖笔,蘸了墨,将药材的名字写好,贴在各个格子的边框上。这样一来,箱里的药材就一目了然了。
葴儿又把清元真人的一套银光闪闪的针灸用具收拾好,放在药箱的下层。
仔细检查过一遍,葴儿才把药箱扣好,交给华麟,说:“明天你带着药箱,陪师父一起去吧,路上留心照顾好师父。”
清元真人说:“葴儿,你今天讲了这么多话,只最后一句,师父爱听。”
翌日清晨,清元真人便带着华麟,乘上了马车,往梧国去了。
几天后,清元真人到了梧国的国都——梧州府。
沿途繁华热闹,车水马龙。华麟一路看得眼花缭乱,不时兴奋地赞叹着。
梧州府大街小巷的墙上,每隔不远就能看到招医的皇榜,贴得很密集。
这日,他们已经来到了宫墙外。因为走得累了,就在一旁的小茶馆用茶,华麟向小二打听起太后的病来。
小二说:“黄金万两,谁不想得?揭榜的郎中去了几个了,都束手无策,被骂出来了呢!你想啊,那御医都没招,一般的郎中哪行啊?唉,小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从小用心学医!你看看,那么多光灿灿的黄金,却没本事要啊!”
小二压低了声音:“客官,我隐隐听说啊,这得病的不是太后,是当今皇上!”
华麟惊诧地张大了嘴,看了看清元真人。
清元真人看看他,说:“管他病的是谁。郎中眼里,只有病人。徒儿,去揭黄榜!”
“哎!”华麟站起来,走到城墙边,揭下了皇榜。
立刻有军士走过来,华麟跟他们讲了几句话,那些人就跟着华麟走过来了。
军士中有个首领模样的人,他走到清元真人面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将清元真人请上了车。
茶馆小二目瞪口呆,目不转睛地看着清元真人的车驶离,还追出老远去看,见马车遥遥地驶进了宫门,转个弯不见了。
小二摸摸头,有些搞不明白状况。